沈艽愣住了,长睫颤抖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隐有水光浮现,她忽的用力推了一把男人。
男人被猝不及防的推倒在身后的沙上,少女欺身而上,双臂紧紧攀着男人的脖颈,用力的吻了下去。
她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安心,告诉他,她没事,就在他身边。
窗外大雨绵延不断,打在窗户上出清脆的梆梆声。
室内,温度节节攀升,直到两人融合之时,容砚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小姑娘是真的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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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芸别墅。
夜钰手心里放着一张方方正正的话梅糖糖纸,糖纸被他熨的很平整,他又将糖纸反复对折,最后折成了一只小小的纸鹤放在了桌上。
夜莺看在眼里,少主什么时候热衷于折纸游戏了,“少主,那股名为黑昼的势力此刻算是暴露在我们的视线里了,我们的人在他们交手的时候可以看出他们各个实力不凡,指挥得当,来去自如,行踪鬼魅,很难想象,容砚竟然会培养出如此恐怖如斯的一股势力隐藏在溟城。”
“就是不知道他身后还有没有高人指点了?”
“少主?”
夜莺说了很多夜钰好像都没听到一样。
“少主?”
夜钰的心思这才从千纸鹤身上移开,他思索了一下:“继续调查,这股势力应该会是我们今后最大的阻力,要是他们的实力在线,我们身份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那要不要先撤退?”夜莺不平:“现在夜家大部分人手都在大小姐手里,明明您是为夜家做的最多的人,他们却还这样对您不公平。”
“公平?”夜钰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在夜家谈公平就是天方夜谭。”
别墅里还保持着窗帘拉开,大雨过后明媚的阳光冲破云霄透了进来,似乎要把家里所有的黑暗都要驱散,有那么一刻,夜钰觉得自己好像被照的无所遁形一般。
夜莺把窗帘拉住了,她知道,少主不喜欢光。
房间又回到从前那般的压抑,刚刚的光明只是幻觉一样。
夜莺还是有些担心:“少主,您刚刚受过噬心蛊,夜诀害您这件事要不要禀报家主?”
“不用了,你当真以为夜无锋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忌惮我,觉得我不好控制,不过就是通过夜诀的手给我教训罢了,要是我没死对于他来说也没损失,要是真死了,他也不过是少了一个心腹大患。”夜钰话说的平常。
夜莺看他的眼睛里有些心疼:“您是他的儿子啊,他怎么会不顾念一点亲情下此狠手呢?”
听到亲情这个词,夜钰讥讽无比:“既然他们要整我,那我也送他们一份大礼,想办法让夜诀暴露在容砚的视线里。”
这是要用夜诀做挡箭牌,夜莺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我现在就去办。”
夜莺斟酌了一下,“还有一件事。”
“说。”
“夜家做的那些实验越来越过分了,按着大小姐的吩咐他们到处抓捕各地的游客,落单者,偷渡者做活人实验,动静闹得大了点,霍家那边已经开始注意了。”
夜钰连眼皮都懒得抬:“他们要作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由着他们去。”
夜莺:“好,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