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暴雨,空气有些泥土的气味,在她被下药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
盛艾菈从床上睁开双眼,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身边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她揉了揉泛酸的腰,直起了身子,有仆人敲响了房门,走了进来
“早上好,小姐,我来为您更衣。”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暗沉,让人分不清时间,盛艾菈应声
“法兰蒂在书房吗?”她问
“公爵大人一早便去了王宫,小姐。”
她点点头说知道了,总觉得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可能是天气原因?
[如果不是呢?]一一说,语气好像有些幸灾乐祸
“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盛艾菈倒是没想到会知道的这么快,一一话音刚落,下一秒,伊诺克推开了餐厅的大门,脸色好像有些紧绷,他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施礼
“抱歉打扰您用餐了小姐,公爵大人在书房等您。”
盛艾菈愣了一愣“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的,稍微出了点问题。”
她没多问,起身便跟了过去,虽不失礼节,但二人步伐都有些急匆匆的
“出什么事了吗?”她问
“是关于指使下药之人的事。”伊诺克简洁地说了一遍,今日在王宫生的事情
几个小时之前,法兰蒂醒来时,盛艾菈还在熟睡,他俯身在她额间印上一吻,便起身沐浴,走向了书
房
今天递交来的公文里,夹着一封奇怪的信件
“伊诺克,我记得我说过不接受任何邀请。”他指了指平躺在书桌上的那封深蓝色信封,神色淡漠
“抱歉大公,可能是我的疏忽。”伊诺克也觉得奇怪,他不记得自己有整理过信件,打开信封欲检查一下是哪家的贵族时,指尖在落款处顿了一下,神色突然有些怪异
“大公,”他开口“这封信,是依维纳殿下寄来的。”
签字的手指一顿,法兰蒂抬眼看了过去
“是有关于盛艾菈小姐被下药一事的信件。”伊诺克将信封展开,递到了他眼前
法兰蒂在他说出盛艾菈的名字时,便沉下了脸,眉头紧蹙,接过信纸看了一眼
[关于艾菈小姐在王室被下药一事,我深感抱歉,所以我来,替我亲爱的王兄说声对不起]
目光落在最后一句,眼眸森然
手指攥紧,平整的纸张因为用力而被攥出褶皱,空气冷寂,伊诺克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法兰蒂现在的脸色比今日屋外的暴雨还要骇人,他就像只被惹怒的野兽,在扑倒敌人之前遏制着自己的怒火
“我果然,还是对陛下太过于和善了”他说,嗓音没有一丝温度 “看来要好好谈一谈才行了啊”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伊诺克,备好马车。”
拿起了随意挂在一旁的外套,他起身,走了出去
暴雨下个不停,偶尔有几声闷雷在头顶响起,一辆马车停下了王宫之前,有人下车撑起伞,紧接着,一个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的脸色是阴沉的冷意
两人向着正殿走去,背影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法兰蒂确实是来好好“谈”的,他先是冲进了阿沙金的卧殿,无视了下人战战兢兢的阻挠,一脚踹开了阿沙金的房门,他从睡梦中惊醒,正欲破口大骂时,带着凌厉掌风的拳头直直地砸了下来
阿沙金的脸立刻火辣辣地歪向了一边,人还有些懵的时候,被扯着领子拽了起来
“殿下是觉得我好欺负?”又是一拳砸到了阿沙金的嘴角,他似乎是刚反应过来,人被甩到了地下,有些狼狈,脸色瞬间变得阴戾可怖起来
“你在什么狗疯,敢对我动手?!”他起身,劈手砸向了法兰蒂的侧脸,法兰蒂没躲,就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他一掌,血水顺着嘴角流下,他无所谓的伸舌舔去,脸色冷的像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