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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虎緩緩低下了頭，表示許可。

6呦呦微微上前，柔軟的指尖即將觸碰到他銀色柔軟的長毛。

「呵。」

耳邊傳來一絲輕到極點的蔑笑，6呦呦心想：你終於忍不住了。

她轉過身，想揪住龍耳朵，問他這段時間到底在想什麼。

「白雪……」

但她還沒叫出他的名字，一把染著銀光的利劍就擦著大老虎的毛毛和虎晴的髮絲劈了過來。

「臥槽！」

虎晴被嚇得不輕，6呦呦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她雙眸睜大，看見不遠處的陰影里慢慢走出來了一道人影。

銀髮藍眼，蒼白俊美，一身體面的月色長袍。

是燕危雪。

他銀髮整齊的束在身後，神態自若，眉眼慵懶又溫和，仿佛因為吃醋朝艾爾扔出利劍的人不是他。

「呦呦，為什麼要摸他的毛，我的胸。肌不好摸嗎？」

6呦呦：「……」

燕危雪語氣輕柔，「為什麼你放在心上的雄性那麼多呢，只愛我一個不好嗎？」

燕危雪一步一步走到了6呦呦身邊，他在笑，看起來依舊是俊美的，只有臉頰沾著一點兒細碎的日光，宛如鮮紅的血。

「你故意來這兒，是想引我出來是不是，你看，我出來了，你應該開心，要笑。」

燕危雪說著，朝6呦呦伸出了手。

這段時間和夜晚的自己不斷廝殺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他明顯感覺到越來越多的人格在這具身體裡復甦，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連語言能力也開始退化。

6呦呦還在震驚他吃醋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立刻握上去。

燕危雪指尖微頓，心臟又控制不住的開始抽搐和陣痛。

他一隻藍色的眼眸迅變成了猩紅的血色，一滴滴漆黑的血從他眼眶落下，又很快被燦爛的金色覆蓋，像兩團猙獰的血。

「我……」

6呦呦沒說話，「燕危雪」眼裡很快湧出了大團了血淚。

他雙手不受控制的變成了龍爪，臉頰覆上了細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他的，對不起，我留手了，你看我用的其實不是劍，那是生白骨，只要控制好力道，我就不會打到他的……」

他說著，一手抓住了6呦呦的，一手狠狠挖開了自己的心口。

他胡亂的說著對不起，抓著6呦呦的手往他心口裡探，「呦呦，我把心臟賠給他好不好，我不會死的，我也不會疼，我賠他，你別生氣，我錯了，你別生氣，你別死，你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