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儿宝贝,你现在马上过来吧,坐公交要小心哦,路上注意安全。”
女人在电话那头温柔无比的叮嘱着,听起来像个‘善良的慈母’。
蓝绝只是偶尔虎兮兮的,并不傻,很警惕的问道:
“您是想要我给您捐皮肤吗?”
不等女人回答,他果断拒绝了:
“不行!我得跟大哥商量,我现在搬出蓝家了,大哥才是我的监护人。”
女人没生气,语气更温柔了,满含‘宠溺’的笑道:
“傻孩子,妈妈哪忍心割你们的皮肤啊!已经花钱找到卖皮肤的人了,妈妈只是想跟你说个重要的事,是关于你们奶妈的。”
傻孩子看不见电话那头,女人阴毒的眼神,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竭力在压制情绪。
她刚得知警察在调查安静的死因。
也是刚得知,六个小畜生竟然找到了安静的妹妹,做了dna血缘关系鉴定。
“绝儿宝贝,妈妈现在很难受……”
她不停地深呼吸,眼神有多恶毒,语气就有多温柔,还哽咽上了:
“你们爸爸一直不醒,妈妈真的很担心……”
“关于奶妈的一些事,妈妈不敢跟你哥哥们说,只能跟你说说,不然妈妈要憋疯了。”
小安宁被一大堆玩具迷住了,一时没注意到讲电话的女人,加上给过女人报应,这报应还没消。
悬浮在头顶的小黑团子是受她精神操控,是她的神识所化,说白了,小黑团子就是她自己。
这会儿她无忧无虑的玩着,小黑团子舒坦的小肚肚朝天睡大觉。
女人还在轻言细语的诱哄着:
“你和你哥哥们不是很想知道有关奶妈的一些事吗?妈妈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通电话是你爷爷让我打给你的,你跟爷爷讲吧。”
女人这样说着,把电话递给了一旁的人。
那头接着传来蓝老爷子压迫感十足的嗓音:
“小绝听话,马上过来,这件事爷爷跟你单独谈谈。”
蓝绝很怕不苟言笑的爷爷,不敢再犟嘴,乖乖的应着:
“好的爷爷,我马上来。”
薛美珍不是亲生母亲,可爷爷是有血缘的,不能不认。
挂断电话。
他把小姨抱到了卫生间门口,把玩具也搬过去了。
给卫生间里的人打了声招呼:
“小道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小姨在门口玩啊!你拉屎拉快点!磨磨叽叽的像个娘们儿。”
不怪哥哥们嫌弃他,这嘴是真贱。
气得小道长道行都没了,磨着牙怼了句:“你才像个娘们儿。”
小安宁啃着玩具,立马跟着学:
“你柴像…像娘儿~娘儿~哎呀不好七~埋汰~”
她一把扔掉小手里的玩具,换了一个,接着‘埋汰’。
蓝绝把小姨安顿好,回卧室拿了点零钱,还跑去大哥卧室,把录音笔带上了。
准备把薛美珍和爷爷的话偷偷录下来。
娃聪明的很,只是年龄小,太低估大人的恶了。
此时警察们正在跟哥哥们谈论案情。
凑巧老道长也去了洗手间。
保姆假装在一旁伺候茶水,实则竖着耳朵在听,好给蓝梅英做汇报。
蓝天没辞掉她,不怕她给姑姑打报告,让姑姑得知案情的进展,自然会更加卖力的帮忙找寻罪证。
没人注意八岁孩子溜出去了。
蓝绝坐公交,去了蓝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而此时此刻,医生已经做好了给患者做植皮手术的准备,只等捐皮肤的小子来。
一场医疗事故,就这样措手不及的生了。
蓝绝现上当了,死活不同意给母亲捐皮肤,亲爷爷奶奶竟然出面施压。
奶奶腰受伤,躺在病床上,冲着门外一口一个‘小白眼狼’,斥责小孙子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