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摁住了段久安的肩膀。
把段久安摁回轮椅上。
“好了,不是来吃饭么…只看女人可吃不饱呢。”
“……”
段久安压根不想理他。
他用手机喊来助理,由助理把他推走了。
只留段名一个人在没关门的包间眯着眼看着段久安离去。
这时,周老师站在门口,非常有象征意义的敲了敲门,脸上堆着笑。
段名是这三年内新晋的耀星总裁。
“段总。”
“进来。”
“是。”
看着周老师走到自己跟前,段名站直了身子,收起了那份玩世不恭。
“你看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了吗?”
“没有。”周老师摇摇头,“我一上午都坐在她们旁边,段久安完全和冬不熟,而且那个小姑娘,太咋呼了,段久安不可能会和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有来往。”
“冬?”
段名气笑了,“我让你盯这个小网红的经纪人,你给我盯这个小网红干什么!”
“段总息怒!!”
周老师吓的一缩,“是小的办事不周,记错了名字,段久安和这三个人都不熟的样子,而且后半场还往后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那眼神非常…”
“非常什么?”段名眯了眯眼。
“非常嫌弃!”周老师恨铁不成钢的道,把冬对着段久安憋笑和斗地主出的洋相全部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部叙述了出来。
太上不了台面了!
段名掏了掏耳朵。
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是,为什么查到许荒的身份证和姜清宁这个人在c市一起入住了同一座酒店?为什么许荒会购买到c市的车票?
他手下的一帮废物连个监控都调不出来。
他虽然从阴沟里爬了出来,得到了自已想要的一切,可是他的这个弟弟一直是他的一块心魔,只要有段久安在,他就永远被人遗忘,永远不被人待见。
为此,尘封已久的回忆席卷了段名的全身。
他曾在成年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人,他住在c市的一个小县城里面,房子是租来的,一个月的房租是三百块;在母亲整天不出家门,没有父亲,没有亲戚往来的情况下,他一直被人叫了十八年的野种。
那时候,他在邻居家的电视上看到了一个叫段久安的少年,那些报道里说,这个人从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
他的父亲是大财阀,母亲是豪门千金,爷爷根正苗红。
他羡慕那个少年过个生日都有天王明星去给他唱生日歌,而自己和他同姓不同命。
从有记忆起别说有闲钱买一个几十块钱的廉价的植物奶油的蛋糕,他连上学的学费都困难,全凭一个不甘平庸的心苦苦支撑,办着助学贷款,拿着贫困生补助,用着奖学金上学。
当时吃过最好吃的饭就是食堂五块钱一份的补助的盒饭,那是有冻鸡腿的,吃第二顿饭都是一种负担。
就这样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母亲病死了,她临死前,瘦的不成人形,她怨毒的看着自己。
用最后的力气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