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被扑倒在床上的西泽羞愤极了,以为这只脑中满是黄色废料的军雌真要让两个小虫崽就那么等在外面,手都抬起来要打他了——
眼前忽而多了一枚戒指。
不是上次那枚沉闷的、漆黑的墨蛇戒指,是一枚精巧美丽的粉钻戒指,切面被光线映得璀璨夺目,泛着淡淡柔光。
戒托是花瓣造型,有洁白的小碎钻点缀,像花瓣上的露珠,满是朝气。
军雌很会审时度势。他的小雄主肯松口见小虫崽,肯承认他是小虫崽的雌父,就意味着小雄虫的内心不再像之前那样能将他随便淡忘了。
——至少在近期,小雄虫对他的态度是有所软化的。
他必须抓住这个时机与小雄虫制造一些更亲密更贴近的关系,一点一点靠近西泽,直到不再被西泽推开。
那枚被嫌弃被丢弃的墨蛇戒指象征着斯图尔克家族权力,他从前竟蠢到以为小雄虫在意这些,他将它送给他本想投其所好。
没想到戒指死气沉沉的,小雄虫其实不喜欢,也不稀罕。作为主星大贵族之一的斯图尔克,根本没入小雄虫的眼。
西泽喜欢亮亮的、有生命力的东西,不仅是它们稀有昂贵,还因为看了它们就会开心。
就像摩图拉的阳光、奇花异草、矮人手中精妙绝伦的手工艺品。
“……我说过不要你的戒指。”
西泽顿了顿,略有些艰难地将目光从漂亮的粉钻上挪开。
他十分钟爱粉色的钻石,常为他满宇宙搜刮钻石的亚希伯恩最了解这点。
明明就很喜欢。
血红眼眸盯着小雄虫微微发颤的睫羽,小心收敛着眸底汹涌可怖的贪婪欲望,军雌开口也小心翼翼地:“戒指不是束缚您的东西,它是用来点缀您的。”
“我绝不会限制您的任何出行计划,也不会勉强您待在赫尔卡星。像现在这样,我想见您就来见您,您……您想见我也可以见到我。”
“我畏惧您接下其他虫的戒指,我恳求您——”艾克赛尔声音低沉,压在他身上却没给他带来半分压迫感,下唇轻抖着,“恳求您在没有遇到其他满意的虫之前,暂且看看我。”
“……”西泽垂眸不语。
他才不相信艾克赛尔是什么他有喜欢的虫就立即放手成全他的良善虫,从他当初逃离赫尔卡星这虫不出几个小时就能追上来的速度看——艾克赛尔绝对还有别的追踪他的方法。
西泽不问,并不是不知道。艾克赛尔的不安比想象中深得多。
这几年虽分隔两个星球,但艾克赛尔每次来见他——都充满期待,久而久之,那种深深的、从前世带来的戾气都没那么重了。
西泽不太想回忆前世自己惨死的模样、艾克赛尔自焚的模样,那是噩梦一样的存在,没必要反复回味。
可那种同样‘拥有前世记忆’的默契,除了艾克赛尔谁也给不了他。西泽清楚知道,他若不想找伴侣则已,若想找伴侣——唯一能被他接受的虫就是艾克赛尔。
或许是因为他跟艾克赛尔有无数次亲密接触,或许是因为……
两个小虫崽马上要考军事学院、正式成为两只军雌,开学典礼那天,西泽想去。
反正各种各样的理由,肯定不是喜欢这只笨虫就是了!
西泽看着这枚做工不错,镶嵌着稀有钻石的戒指——像是对摩图拉的一株小花或一棵小草那样,他漫不经心接过来,随意地戴在无名指上。
艾克赛尔屏息以待。
“……还行吧。”他的小雄主不自然地偏过脸,金色眼眸微微闪烁,不肯与他对视,“凑合。”
藏在金发里的白软耳尖偷偷红了。很快被军雌咬上去。
西泽:“!!”
然后西泽还想贬低戒指的唇被军雌唇舌堵住了。
他不满地发出声音,被军雌吻得更深更重,不一会眼尾又渗出了不受控的泪水,齐整华美的外衣被粗鲁的大手尽数剥去。
…
那只带有粉钻戒指的手与另一只肤色明显深得多的手十指相扣,用力摁到床上,弄得床单褶皱。
-
艾克赛尔喜欢将他的小雄主整个抱在怀里,在激动时吻小雄主的喉结,这里是小雄主非常敏感的地方。
他像只贪婪的无知野兽疯狂嗅着小雄主肩头金发上的淡淡香气,轻轻啃咬着小雄主漂亮精致的锁骨——一寸寸摸遍这具他极度痴迷的身体,若能被小雄主打几下,他会越发失控,借着小雄主留下的淡淡掌印疯得更厉害。
他想把自己全身都蹭上小雄主的气息,所以他事后不太喜欢将这些痕迹冲洗掉,只是要想跟小雄主在一张床上睡的话,他必须是干净且有香味的。
胡闹了好几个小时,金发青年在他臂弯间沉沉睡去,那张好看的脸对着他的胸口,呼吸平稳,红晕未消的眼尾艳丽又诱虫。
艾克赛尔克制着在青年眉心落下一吻,觉得不够,又沿着他的眼尾、他的鼻梁、他的唇角……
一直到西泽胸口,然后被烦躁的一巴掌糊了满脸。
军雌这才满意地从被子里钻出来,重新将他的小雄主抱好。
这间木屋隔音不错,窗外的声音都被隔绝在窗外,屋内只有他跟小雄子——这令他不断渴求的内心得到瞬间安宁。
…
两个小虫崽开学典礼那天,西泽上了艾克赛尔的飞船。
他本想提前一天去,结果艾克赛尔亢奋地缠着他做了好久,搞得他一整天都精神不好,第二天睡了个懒觉才勉强养好。
“抱歉,是我过分了。”军雌愧疚地抚摸西泽脖颈,那里还残留他吸出的印子,“您惩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