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的寝殿前,昨晚守夜的侍卫全部跪在院里,裴荀愤怒至极,冲上前一脚踹飞一个。
“你们这帮饭桶!废物!本王养着你们有何用!有何用!”
没人知道昨夜生了什么,但看着裴荀这个样子,也没有一个人敢问。
裴荀泄了近一个时辰,整个寝殿已经没有一个地方可以看。
等裴荀再从寝殿里出来时,萧统也已经回来了。
他身上的伤势未愈,奔波了一个早上,脸色惨白,“王爷,您……”
“给本王打一桶水,本王要沐浴。”
裴荀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但漆黑无光的眼神叫人望而生畏,浑身冷。
“是……”萧统嗄声应道,转身正要去办,又听裴荀道:
“再叫人去千金笑,领个人回来。蒙好眼睛。”
萧统心里咯噔一下,千金笑,是邺京最大的一座销金窟,勾栏之所。
他不敢多问,寻人给裴荀打了水,然后亲自去千金笑挑了个人,仔细蒙住眼睛带了回来。
花魁也是见多了这阵仗,不但不怕还有些激动。
一般这种客人,都是非富即贵,不想叫人知道身份的,出手都十分阔绰。
萧统敲了敲门,低声道:“爷,人带来了。”
殿门开了一条缝,裴荀伸出一只手将花魁拽了进去,又重重关上。
萧统带着人撤到了外院,没多久,就听见寝殿内传来一声怒吼。
“怎么会这样!滚!滚出去!”
“啊!”
花魁惊恐的尖叫声响起,没一会儿夺门而出,衣衫凌乱,脸上的巴掌印却肿得老高。
她哭哭啼啼的,从未见过这种客人,刚开始扒她的衣服还好好的,折腾了没一会儿,突然就了疯扇了她一巴掌。
“我不做了,我不做这生意了……你放我走吧!”
花魁知道有些客人是不好伺候的,她不想带一身伤回去,就是再多的银子也没命花。
好在她眼睛上的布还蒙得好好的。
殿内裴荀怒吼:“带她滚!滚!”
萧统麻利的塞了一笔银子把花魁送走了。
裴荀在寝殿内摔了好些东西,闹的满头大汗,扶着桌子重重喘息,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慌张和怒火。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不行了?
无论怎样对那个女人上下其手,下面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被那个药弄废了……他被憋废了??
“啊啊啊啊!!”
裴荀疯了一样的在寝殿内乱踹乱砸,不仅是暴怒他不再像个完整的男人,更是恐慌。
他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如果这件事被父皇知道了会怎么样?
一个无后的儿子……就是一个废人,还有谁会推他上位?
“裴聿!我一定要杀了你!!”
……
尚书府
玉壶兴致勃勃的把今早市集上的八卦讲给顾凉。
手舞足蹈幸灾乐祸到了极点。
“大家都说秦王是在秦楼楚馆寻欢作乐,没付够钱被扔到大街上的。说什么的都有。小姐没亲耳听见实在是太可惜了!”
顾凉倚在玉枕上笑笑,正要说话,厢房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三姐和姐夫掰的这么彻底?这就开始落井下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