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珞珞送你簪子干什么?是不是因为簪子珞珞才变回去的啊?”何堇文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什么是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的。
她狐疑:“你们瞒了我什么?”
沈萧岚下意识摇头。
何堇文去看巫珞,巫珞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去看她:“喵~”
她咬了一下嘴唇,神色逐渐委屈:“算了,我知道我在你这里是外人,是陌生人,不告诉我,我不知就是。”
何堇文放下筷子,抱起巫珞就往外走。
“喵???”巫珞遥遥看着小笼包,水晶饺,桂花糕,瘦肉粥越来越远……
不是,你们俩的事你们俩说,为什么把我从心爱的食物面前带走!!!
她无声呐喊,转眼就看见何堇文变脸似的从委屈变得平静,甚至带了一点笑意。
“是不是没有吃饱,我那边有糕点,一会吃一点,然后好好休息。”
“喵?”女人,你变脸为何如此之快?害我还担心了一秒钟你真的难过了。
沈萧岚看着空旷的饭桌,呆愣,刚才的热闹互好像如水中花,镜中影,忽然就散了。
他如常的夹了一个糕点吃了一口,最终还是把筷子放下了。
他脑海里一直呈现出何堇文刚才委屈的说她是外人的样子,挥之不去,心烦意乱。
他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外人,是陌生人,只是怕她担心,更怕她难过……
他坐在桌前,他踌躇,他站起,他抬脚……
“将军,该去早朝了。”下人及时道。
他顿住,看了看内院,点头,大步离开。
巫珞吃着香甜的桂花糕,听着何堇文的絮絮叨叨。
“我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我要给他一点教训,谁让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以前就不会这样,若不治治他,以后怎么得了,他这个坏习惯不好,得改……”
巫珞用爪子擦擦嘴,口吐人言:“可是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
何堇文话音顿住,蓦地站起,又轻轻坐下,喃喃:“这个点,他已经去了……”
“所以不委屈是假,不生气是假,不难过也是假。”巫珞翻滚了一圈,伸个懒腰。
“……”何堇文久久没有说话。
巫珞也不强求她一定要说什么,只是道:“不用隐藏也不用忍让,你就是你啊!委屈是你,难过是你,开心是你,温柔是你,这些都是你,委屈了就哭,不开心就打他,反正我会帮你。”
何堇文眼里出现了泪水,神色逐渐委屈:“我只是想,或许我多一分距离,他就多一分自在,或许我善解人意一点,他会觉得不压抑一点,他本来就什么都不记得,我能强求什么,我只能在旁边安静的的等,等他想起来或者等他重新爱上我,我小心翼翼的守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撒娇不敢对他,哭诉不敢对他,连说话我都怕太过熟悉而让他产生压力,怕他对我产生厌烦……”
“珞珞,我也害怕,会不会对我厌烦后他就转头像对当初的我一样对别的女人,也会宠溺的笑,也会给对方刻最喜欢的东西,会陪她走遍大街小巷,会……”
巫珞听着,强撑起来变成人,如今她习惯变身后,可以随时变自己出自己的衣服,只不过是黑色的,像一块布裹满全身。
她把何堇文抱进怀里,像她当初拍她的背一样轻拍:“别怕,不会有其他女人,不可能有其他女人,也不用守着那距离那么谨慎,爱不会消失的。”
过了会,巫珞看着怀里哭不停歇的人,把头靠她肩膀上,嘴放她耳朵边“悄悄告诉我,我昨天在书房看见了一个做到一半的古琴。”
何堇文闷闷:“我知道,只是他去边关前想送我的生辰礼物。”
“本来我不想说的,我想到时候你更惊喜,但是看你哭得那么难受,那么累,我就先告诉你吧,书房的书案上有一本《木工巧匠》,看了一半,还有一半铺开平放着。”
怀里的人终于停了哭声,惊诧的看她,眼角还有泪,哽咽着,说话都说不清楚。
“你……你的意思……是……他……”
“对,所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只需要做自己就好,,他不会觉得压力,他会觉得开心,因为重要的人终于放下心里的犹豫,终于可以轻松和他相处,他也会轻松很多,开心很多。”
何堇文平息下哭腔,不好意思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