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上午照常睡觉,下午去严老那儿。
在连续诊治后,邵宇母亲的脸不木了,也不麻了,连歪了的嘴角也慢慢回正了。
最主要的是不头疼了,眼睛也能闭上。
以防落下后遗症,温然还要继续给她针灸。
只不过换成白班后,针灸的时间往后移了。
改成了她下白班以后诊治。
这天下班后,她第一时间来到了严老家。
邵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主动跟她打了招呼。
“6同志,过来了啊!”
“阿姨,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温然停下自行车,走到她身边。
邵母捏了捏自己的脸,“你看,好多了,做表情也能做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我的皮肤都比以前好多了。”
“您觉得有效就行。”温然心里门儿清,她觉得自己皮肤变好就是心理作用。
自己的医术再高明,也不可能神乎其技到那种程度。
不过看她的脸,好像确实比以前变白了。
邵母连连点头,“有效有效,太有效了。刚开始孝昌跟我说严老能治好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知道了,严老的徒弟都这么优秀,那严老的医术一定更高。”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温然这丫头比我年轻时可厉害多了!”正喝茶的严老不吝夸赞,他现在越来越庆幸收了温然为徒,这一身医术才不至于在他百年之后消失在人世间。
差点就被沈南征那小子误导了,还好这丫头自己有出息。
温然笑着说:“师父,您可别再外人面前夸我,万一给您丢脸就麻烦了。”
严老呵呵笑道:“不会,有师父给你托底。”
温然不紧不慢地给邵母针灸,旁边的邵宇一直没说话。
邵宇知道她跟沈南征已经定亲后,话就少了。
避嫌是一方面,良好的教养也不允许他插足别人的婚姻。
尽管他们还没结婚,但是在北城,定亲跟结婚也没多大差别。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隐隐有点难过。
这莫名其妙的难过也不知道哪来的,内心深处总是控制不住结交她,哪怕做个朋友也好。
突然灵机一动,顺着严老的话问:“严老,您还收徒吗?”
“不收。”严老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走过的路还多,打眼一瞧就知道他意有所图。
虽然平时他经常在心里吐槽沈南征,关键时候还是站在沈南征一条线上的,另外他确实也没有再收徒的打算。
邵宇很是遗憾,“多收一个徒弟不是更能将您的医术扬光大?”
还扎着针的邵母没有让儿子当医生的打算,一心想让他走仕途,忙说:“邵宇,严老都说了不收徒,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严老也直言:“你不适合学医,就不要往学医这条路上凑了!”
“那我认您当干爹总可以吧!”邵宇的疯批性格没有被激出来呢,但结交温然的心没变。
即使她有了丈夫,也不影响他以朋友或者兄长的身份接近她,哪怕是在她受委屈的时候给她出头也行。
严老满头黑线,“我有儿子,儿子儿媳和孙子都在边疆呢,总有一天会回来。”
邵宇不死心地说:“您有儿子也没关系,并不影响我给您当干儿子。什么身份高低,说这些就狭隘了!您认我当干儿子可是好处多多,这样我也就有了正经的借口把没见面大哥大嫂和小侄子接回来!”
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