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加今天上午生了那么多事,等桦遇回到关押犯人的监狱二层时,几乎都要虚脱了,像是被吸干了精力。
安德烈点完名,看到桦遇便小跑了过来,尾的辫子随着他的行动一晃一晃。
“桦遇!”安德烈从侧边拍了下桦遇的肩膀。
!!桦遇一惊拉开一米距离。
“怎么了呀?”安德烈不喜欢好朋友桦遇这么躲着自己,“怎么一大早就躲着我?”
“……”桦遇刚刚听到安德烈的声音就幻视昨夜的那个不停敲门撞门,制造精神污染的鬼。
在不确定安德烈是好是坏的前提下,最好的方式就是试探和保持距离。
桦遇敛下眼眸,眼睫轻颤,表现得十分脆弱,“抱歉,不是故意的,昨晚生了些事,让我没睡好。”
“昨晚?生了什么。”安德烈的神情变了。
桦遇在心里扶额,如果安德烈是鬼也太傻乎乎了,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当然安德烈十分善于伪装也并非没有可能。
“就昨晚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有人不停敲我的门,那个声音很像你的。”桦遇露出无奈的表情,“所以我听见你的声音时,才下意识想远离。”
安德烈低眸沉思,没有说话。
半晌后,他问道,“你还有注射器吗?”
“注射器?不说我都忘了,我的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可能是用了之后扔了?毕竟那是一次性用品。”桦遇装傻充愣,表示对注射器很不在意。
安德烈注视着桦遇,按住他的肩膀,神情又变得异常严肃。桦遇记得上次他提起注射器的事也是这样的表情,不禁让人怀疑注射器真的那么重要吗?
“桦遇,你跟我来。”
安德烈将桦遇带到狱警专用的储物室里。
桦遇观察了下,这里摆放了很多东西,大多数是狱警的物品,少部分是从囚犯那搜集来的违禁品。说是违禁品其实还有些零食生活用品之类的,狱警以搜查违禁品的名头“充公”了。
桦遇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看到之前搜来的那张辣妹海报被明目张胆地挂在墙上。
安德烈从仓库最里头搬出一个纸箱,从纸箱里翻出一个注射器递给他,“你拿着这个注射器,记住这次用过也不能丢,或者你就不要用了,就放在家里当装饰,最好是枕头底下,额……防身用。”
安德烈眼神飘忽,“你知道的监狱里刺头太多了,最近又来了那几个,还把人打进急救室了,桦遇还是拿着防身比较好。”
“……”这个说法怎么这么耳熟。
不久前,因为违规来搜查室带走违禁品被关禁闭的陈楚,好像也说过这话。
注射器防身什么的,乍一听好像挺合理,实际上——
一个狱警手里有武器根本不需要注射器这么小的东西防身,多此一举。而且既然是防身为什么不带在身上而是放在房间里,甚至是枕头下面呢。
桦遇更加笃定了,注射器和恶灵有一定的联系。如果没有注射器,恶灵会到房间里来,那假如有注射器,恶灵会不会不来了呢?桦遇打算今晚就做这个实验。
听完安德烈漏洞百出的话,桦遇假装不知情乖巧地点点头,“好知道了。”
等等,昨夜鬼怪被克洛诺斯逼走后,还有没有去找其他人呢?
“安德烈,今天你点名的时候人都到齐了吗?”桦遇用关切的语气询问。
假如其他人没有人受伤,就说明怨灵的攻击还是有限制的,一夜不能进行多次。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被克洛诺斯重创后的怨灵,失去了攻击能力。
安德烈突然眉头一皱,又想起那个俊美的惹人嫌的囚犯,“有啊,就那个楚邬,点名的时候他不在。我以为他打了人自觉去禁闭室了,后来去禁闭室一找,也不在。”
“真的是奇了怪了,不在自己牢房也没去禁闭室领罚,我们这晚上都是封闭的,难不成他潜入哪个狱警房间里睡了?”安德烈的猜想毫无理由和证据,但还真被他猜对了。
桦遇额头直冒冷汗,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估计是在医务室睡着了,我今天起床去了一趟医务室看到他了。”
“啊?难怪你来这么晚,你生病了?还好最近几天江狱长不在,你请假不打请假条,他知道了得罚你。”
“哈哈,江狱长管理下属真是严格啊。”桦遇脑海中浮现一个地中海中年大叔指点江山的形象。
安德烈莫名打了个冷颤,“何止啊,我们狱警觉得他又怪又变态。”
“啊?怎么个怪和变态法?”
安德烈左右环顾一下,偌大的储藏室只有桦遇和他二人,他才敢放心吐槽,“他作为监狱长,从来不穿警服,白天不上班只有下午近晚上见得到他。”
“是有点怪,不过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没人管了。”
“呵你错了,他变态就变态在,即便他不来也知道监狱内生的所有事,事无巨细有没有人说他坏话他都知道!而且……”安德烈凑到桦遇耳边,“他还动用私刑,审讯室只有他一个人管,无论是狱警还是囚犯犯了错都会被罚!”
“之前有个名叫卢克的狱警,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关进审讯室一天一夜,他那个痛苦的哀嚎声传遍整个监狱,整整响了一天。”
“不是一天一夜吗?”桦遇疑惑,在心里默默把卢克和审讯室记下来。
“哦夜晚有狱警投诉太吵了睡不着,江狱长就在卢克嘴里塞了破抹布。”
“噗——”桦遇笑出了声,觉得这个江狱长怪有意思,古怪的性格让他想起了艾尔德瑞克。
“不知道艾尔怎么样了。”桦遇有些担心,艾尔在离开副本后会被克洛诺斯刁难什么的……
虽然桦遇不想跟克洛诺斯有太多接触,“但是艾尔的事和监狱事情还是得一并问克洛诺斯……”
【藕断丝连】
【剪不断理还乱】系统哼起了应景的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