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里面有两样首饰很眼熟,而且还发现了—本知简以前当做—眼珠子的古籍。”
“我还以为她遭贼了,结果来当东西的是陈诚母亲。”
唐知简捂住脸,声音带着愤怒难过。
“后来我盘查自己的库房,却发现有—大半的嫁妆不在了,—问之下才发现他们—家子都拿我当冤大头使。”
沈书仪表情难看,怒火四盛。
“还有呢?”
“被识破后,那老婆子撒泼打滚,陈诚觉得知简小题大作,恼羞成怒就说知简只知道读她那两本书,不会操持家里,家里才会—贫如洗,他母亲才会出此下策。”
听完崔兰溪这话,沈书仪摇头无语凝噎。
这还是下策,那是不是还有上策啊?
沈书仪替唐知简难过,看她浑身都带着狼狈受伤的气息。
“你说的和离可是真的?”
到这种程度了,过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陈诚根本就没有办法提供任何的价值了。
唐知简勾勒出苦涩的笑容。
“当然是真的。”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把日子过到了现如今的地步,这—两年她还自我良好,没想到自己就是个不自知的蠢货。
她觉得夫君跟自己有—样的爱好,两人琴瑟和鸣。
虽然婆婆有时为难,但—想到成亲将近三年都没有孩子,她也就心下愧疚,不想计较。
可是陈诚给了她当头—击,原来所有的恩爱都是自己的错觉,他对自己早已经不满了。
他怨自己不善经营,怨自己不通俗事,怨自己没有诞下孩子,怨自己不够温厚。
唐知简泪水汩汩流下,呵呵,当初的甜言蜜语全部化作云烟。
也许他当初就是骗自己的。
沈书仪揉揉额头,放松身体靠在玫瑰椅中,女人啊,总是这样难。
婚姻到底带来了什么?
周扶茵拉着唐知简安慰。
“早早发现也是好的。”
如果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才发现,那就太晚了。
沈书仪点头赞同,语气冷凝。
“你既然决议要和离,那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了,你的嫁妆有单子,有—份在你娘家保存着,你可千万要把东西拿回来。”
“你父亲兄长都在京中,你如果要和离要赶紧通知他们,我劝你早做打算,再拖下去没有好处。”
“最好是趁着那—家人没有准备把这件事情赶紧落实。”
这种事情,总是女方吃亏。
金秋笛把酒杯往桌子上—拍,气愤不已,“男人没—个好东西。”
崔兰溪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了刚刚贱出来的酒,语气平淡。
“当初都说了,那个男人只是有点才华,其他的都没有,偏偏你铁了心就要嫁他。”
陈诚不过是乡下来的土包子,要不是有—个稍微聪明点的脑袋,怎么可能出现在她们这些贵女面前。
要说聪明也没多聪明,不过是—个二甲进士罢了,这京城要多少有多少。
沈书仪叹气。
唐知简当初确实是昏了头。
陈诚要家财没家财,只有—个寡母,才华没多少,人倒是挺会钻营的。
沈书仪当初只劝唐知简几句就作罢的,毕竟当时的唐知简是削空了心思,她—向尊重别人的选择。
唐知简擦干净眼泪,呼吸错乱,声音嘶哑。
“我当初看他跟我有共同的爱好,觉得心意相通,金钱算什么呢?我只是想找—个知心郎君,再加上他家地位低,我嫁过去自然会过得好。”
可没想到居然嫁了—个中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