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写好了吗?我想看看你写的什么。”清溪看到萧若风落寞的神色,心里已经猜到了原因。她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萧若风,可是搜肠刮肚之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起身走的到了萧若风身边。
龙纹凤羽的丝帛上,写着婚书二字。
清溪从来不在乎世俗的虚礼,爱就爱了,不爱也就不爱了。
她的生命很长,从前她觉得白头之约于她而言不过叶公好龙。
可是当一个人真的愿意向她承诺的时候,她突然间有些无所适从。她想缓解心里的紧张,只好开玩笑道:
“你不会是为了写这个才不去上朝的吧?”
萧若风将无措的清溪抱得紧了一些。
“这天启城里,有很多人为朝事操心,但是你只有一个。”
他的语气温柔缱绻,如春风化雨。
“我会亲自护送你爷爷回乾东城,等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能把这药酒酿出来。”
行馆里,南宫春水严肃得不像是他,“酿酒这段时间,你先住学堂。”
“放心好了,那可是我嫂嫂,不用你说我也会竭尽全力的。”
“要快,我怕她撑不了多久。”南宫春水扶着百里东君肩头的手微微颤抖,话语间都是恳求。
百里东君从未见过如此自己的师父如此失态。
“师父,你放心,你回来之前我一定把药酒酿成。”
城门口,姬若风送叶鼎之离开的时候碰上雷梦杀骑马疾驰入城,连声招呼都没和姬若风打。
“估计他根本就没有看见我们。”
叶鼎之拍了拍姬若风的肩膀,止住了他的抱怨,“走了!有缘再会!”
雷梦杀直奔琅琊王府,推门而入后就是一句:“老七,你受伤没有?让我看看!”
“你小点声音。”
萧若风赶紧将雷梦杀拉出门,“清溪睡了,别把她吵醒。我没事,静养几日就好了。”
“没事就好。”雷梦杀长舒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今天一早才知道,不然我一定把那些太监打得满地找牙。对了,东君怎么样?”
“他没事,就是些皮外伤。”
“听说你昨天对上了浊森,怎么样?他武功如何?”
“掌剑监自是武功盖世,若非昨日浊森公公留手,我就活不到今天了。”
“我可不觉得浊森留手了。”
姬若风刚刚送走叶鼎之,就来了琅琊王府,“惊龙一剑,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接住。”
昨天姬若风本想出手的,他都已经把无极棍甩出来了,却看见了萧若风的那条惊龙,只好又把无极棍收了回去。
“惊龙?…老七,你的裂国剑法已经到惊龙境了!”
“没有。”萧若风打断雷梦杀的兴奋,“只有那一剑,那一剑之后,我仍是破风境。”
“为什么啊?”
“生死一线,破而后立。”
萧若风答道:“若是再有那般境地,我也许还会使出那惊龙一剑吧。”
“殿下,景玉王来访。”下人突然来报,让姬若风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