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带你去看看一个人吧。”
稳稳的落在一个隐蔽的树梢小,这个小型的战场,烟尘还未散去,顺着男子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所及,脏乱的地面上是两个狼狈不堪的少年。
孤单,这是金发少年的话,他隐忍的蓝色双眸中满是伤痛,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吸着气咧开破损的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慢慢的昏睡过去。
那笑容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可他的声音太过少年而稚嫩,那种心情,一定非常难受吧。
“漩涡鸣人,他的名字。”兜扶了一下眼镜,缓缓地说道,语气中透出一股子兴致盎然的意味儿。
最后看了一眼少年倒下的方向,身体被男子半抱着,迅速离开。
镜子中的额自己一身黑纱,鸣人用力往脸上泼了一把凉水。
“可恶!”
拳头砸向镜面,只生生地疼痛,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千鹤失踪了,而三代火影···牺牲了。
转角的路口,同样一身黑纱的两人,等待着缓缓走来的佐助,佐助瞥了一眼沮丧的少年,经过他身旁的时候,低低的说:“她会回来的。”
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鸣人望着少年慢慢远去的背影,轻垂了睫毛,抿了抿嘴角和小樱一起跟上。
火影岩上的三代依旧是那个容颜,庄严的,并不怎么想象的,可大家都知道,保护村里的心愿,他们是一样的。
三代静静的躺在透明的玻璃棺椁中,仿佛只是沉沉的睡着了,到了下一秒他还是会叼着烟斗好像邻家和蔼的老爷爷一样,用话语和眼神鼓舞着他们,他喜欢将孩子们称作木叶的希望。
‘只要木叶的树叶还在风中飞舞,火之意志就还会继续燃烧’,这是他最常讲的话,并且也是他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而守护的宝贵财富。
哀歌奏响,所有人都低垂了眉眼,或哭泣,或静默,但哀伤的程度却是一样的。
铅灰色的云朵终于承受不住这痛人的哀思,哭泣的泪水缓缓落下。
“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哦,鸣人。”
沉浸在悲伤和痛苦的金发少年抬起了头,蔚蓝色的眸子满是不甘,卡卡西揉了揉少年凌乱的头发,认真说道,“三代不会白白牺牲的,你想保护的,一定能做到。”
“我能吗?”
“你能。”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看,雨停了!’,世界重新染上了色彩,温暖的阳光穿透了悲伤的乌云,照射下来,一切都闪闪发亮。
是啊,死去的人不会白白牺牲,只要火之意志还有人继承,想要守护的就一定还会存在,所有人都怀着这样的希望,将悲伤过滤,让希望重新回到心底。
在无人知晓的隐蔽一角,风吹起男子黑底红云的长袍,细长的黑发下,赤红的眼眸微微发烫,温润的嗓音空洞的响起。
“不会回的,所谓的‘家乡’。”
作者有话要说:三代死了,我觉得三代做法没什么残忍,不喜欢黑三代的。
☆、诱惑
“晨练完毕。”鸣人半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十多个假人靶子上射满了手里剑和苦无,他躺下来,太阳晒得人脸颊微微发烫。
将脸埋在右手臂上,蔚蓝色的双眼半睁着,睫毛低垂,他低喃着一个名字。
“千鹤······”
距离千鹤失踪已经三天了,卡卡西老师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暗部的人已经出去寻找了,上次卡卡西老师追踪到的信息,绑架者应该是中忍考试里那个叫做兜的男人。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抓一个普通人,鸣人想不通,他总是神经质颤抖的手宣告着他的害怕,他怕再次失去,千鹤,是绝对不能消失的存在。
那样娇小的孩子,给自己做饭,对自己微笑,倾听自己说话,总是柔柔叫着自己的名字,像是黑暗中的额阳光一下,怎么能够突然就消失呢?
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让树缝间透过来的阳光撒在身上,想象着是那个孩子温暖的双手,希望她再次用漂亮的充满信赖的眼睛看着自己说,‘鸣人,我相信你’。
不能冲动,鸣人,少年这样警告自己,他是在承当不起冲动后悔失去她的后果,所以,只能暂时等待。
火影大楼,唯一没有遭受破坏的地方,卡卡西和众位上忍开始商讨。
“已经有消息了,在音影村。”负责报告的人简洁的说明。
卡卡西沉声说道,“看来大蛇丸是打算做什么了。”
“不会,秽土转换术要求对方必须有一定量的查克拉,那孩子只是普通人。”红豆摇了摇头反对。
卡卡西望了一眼女子,淡淡的说:“并不是容器,而是血液,那孩子是一个阴女。”
“阴女!”红豆瞪大了眼睛。
阿斯玛单手插兜缓缓地说:“天地间最阴的时刻出生,农历七月七日子夜时分,传说阴女聚集了天地间的阴气精华,面貌妖娆,性子清淡,其血液乃世上最凶猛的阵法血引。”
“难道!”夕日红猛然一惊,在卡卡西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她轻咬了嘴唇,不再言语。
三代耗尽生命封印了大蛇丸的双手,那么,那个阵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够启动,只是,千万别让他们先找到了,不然,那个孩子······
阴冷的地下室,面色惨白的男子忍着疼痛低吼,“可恶!”
“毕竟是强大的火影,还是您的老师,不过您也真是厉害。”同样冰冷的语调,不同于斯文的面孔,兜淡漠的说道。
端坐在靠椅上的大蛇丸嗤笑一声,嘶哑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