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官道越来越近,冯菁兴奋退去之后突然有些忧虑。她现在上到血符咒的秘密,下到端贤的白月光姑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往后可怎么办?
这就好比遗产分完了,人却没死。
真是一个大写的尴尬。
好歹也是共患难的战友,端贤应该舍不得杀掉她灭口吧?
正胡思乱想着,远处一队人骑着马狂奔过来。
是燕城郡!
“我的妈呀,你们两个怎么搞的跟野人一样。”燕诚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野人!?差点变成死人了好吧!燕诚郡这家伙心大如斗,居然还能笑出来。
休息一个晚上之后,冯菁终于觉得自己彻底活过来了。
燕诚郡找来郎中给她把脉的时候,她甚至都觉得多此一举。
那郎中五指一搭,沉入沉思。
燕城郡困惑道:“你俩咋都被咬了?到底是有多少蛇?”
看来端贤并没有和燕诚郡说帮她吸蛇毒一事。很好,这种事不提也罢。
郎中捋着胡须道:“草药确有功效,但也只是暂时压制住了毒性,还是要想办法去根。”
燕诚郡点头如捣蒜:“劳烦您就给开个方子,我这就让小顺去抓药。”
郎中却摇头。“治不了,你们得去药王谷找陈戟。”
有这么严重吗?冯菁心下疑惑,她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呀。
郎中见她一脸不服气,轻蔑道:“耳下两寸,你按按看。”
她依言按下,“哎呦。”果然让他说中了。
“这位公子中毒较轻,耽误几日尚可回转。”郎中复又指着她道:“姑娘可得抓点紧,小心留后遗症。”
端贤思索片刻,吩咐燕城郡道:“找两匹快马,再来一个认路的人,我们明早就出发。”
“啊,”燕城郡吃惊的张大嘴,“后天再去吧,我明天巡城,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陈戟那个人我知道,你就是到了阎王殿他都有办法给你拉回来。怕啥的。”
可无论燕城郡怎样磨破嘴皮,端贤都毅然决然明天一早就出发。
难道是担心她吗?想到这里冯菁心中泛甜。
正在她决定重新审视端贤这人的时候,他突然说:“京城那边不能再耽搁,要尽快回去,早一天是一天。“
果然是她想多了。端贤是何许人,想和他平起平坐、称兄道弟她还嫩点。
晚饭过后。
燕诚郡咣咣砸门,&ot;冯菁,冯菁,快出来,我弄来两把古剑,咱俩耍一耍,我要见识一下少阳剑法。&ot;
她刚沐浴过,听他要拆门的架势,只好挽着湿发去给他开门。
这家伙神采奕奕的站在门口,举着两把剑,献宝似的,&ot;怎么样,不错吧,快来试试。&ot;
人菜瘾大,说的就是他。
她一手笼着头发,发梢还在滴答水,无奈道,&ot;您等我把头发梳起来行吗?&ot;
燕诚郡再不靠谱也是货真价实的二品武官,他的话她不敢不从。
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簪子塞给我,“拿这个先凑合一下,回头等我去议事你再慢慢梳妆打扮。快点,快点。&ot;
冯菁只好胡乱把湿发簪起来。她接过他的剑,细细看来,青光炫目,寒气逼人。
燕诚郡手中那柄与之是一对,但相对厚重一些。他迫不及待使出一招“平沙落雁”,但第二招“白虹贯日”连接不畅,马上被她勘到破绽。
虽说在成王府使剑的机会不多,疏于练习,但对付这个门外汉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