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嫣笑了会儿,没有告诉小段氏,她要射的可不止两只鸟。
现在,还有一只肥硕的大鸟在天上飞着呢。
站起身,林云嫣把避在屋里的丫鬟叫了出来。
刚折腾了那么些工夫,桌上的饭菜都凉了,得再热一热。
另一厢,岑嬷嬷把清妍关进柴房后,就去含辉院寻陈氏。
三房正用饭。
听岑嬷嬷一板一眼说清妍偷东西被揪住了,陈氏手中的汤勺险些没拿住。
乖乖!
清妍那姑娘,年纪轻轻,这么想不开?
林云芳来了劲儿,追着问:“她偷什么东西了?怎么抓到的?”
陈氏忙在桌下踢了女儿一脚。
这个人来疯,好奇心比猫都重。
岑嬷嬷没有回答林云芳的问题,只与陈氏道:“老夫人的意思,明儿请您寻个人牙子,把清妍远远卖了。”
陈氏道:“记得这事儿了。”
等岑嬷嬷一走,陈氏嗔了林云芳一眼:“就你嘴巴快,你看看云定。”
年长两岁的林云定夹了只鱼圆给妹妹。
林云芳眨巴眨巴眼睛:“不然他怎么叫云定呢?”
陈氏叫她逗笑了:“你叫云芳,也没见你比两个姐姐长得好、有贤德。”
说说笑笑的,陈氏的心思还是落在了清妍的事儿上。
以老夫人的性情,得偷多少东西才能是“远远”卖?
其中应是有其他状况。
当然,猜测归猜测,陈氏不会傻乎乎去打听,她只是隐约觉得,恐与林珣近些时日与老夫人商议的事情有关。
林珣与她说是生意上的状况,也得了云嫣的一些建议……
此刻,林珣正与陈桂吃酒。
陈桂奔波了一天。
先去衙门里与郝通判哭了顿穷,说是诚意伯府思前想后不愿参与,自己那点儿银子也寻不到个靠得住的联名,竞争不过那外乡富商,只能作罢了。
后脚,他接到了高安,把人介绍给了荆大饱。
“荆东家和高安明日一早就去顺天府办手续,等钱一交,这事儿就定下了,”陈桂道,“您与郡主放心。”
林珣前阵子才被小段氏训过,不敢多喝,差不多便起身离席。
陈桂送他离开,而后慢慢悠悠走向酒楼后头的茅厕。
正放水时,他听见边上有人说话。
“令堂挑的那小媳妇,什么时候过门?”
“我哪知道,别过门最好。”
陈桂听得乐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的事儿,还就有人不喜欢。
也就是小年轻,不似他,这几年越来越明白有家的好,等老实巷赚了钱,再给妻子做两身时新衣裳,给孩子打个长命锁……
整理了衣摆,陈桂往外头走。
那两人也出来了,身上酒气冲天,可见喝了不少。
借着月光,陈桂睨了一眼,一直走到大街上,他哎呦一声,拍了拍脑门。
他若没有看错,刚那其中一个,好像是许国公府的三公子。
那么,说着“别过门最好”的,是苏轲,还是另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