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郁李就原谅霍长风了。
资本家不假,但确确实实是帮他。
郁李不好意思的说“真的谢谢你,我知道你是帮我。对了,今天骆哥找我,跟我说了转学籍的事,这个也谢谢你,我以为还要段时间呢。”
郁李的桃花眼高兴的弯着,眼睫颤颤,红润的唇瓣抿着笑,脸颊透着鲜润的淡粉。
霍长风喉结滚动。
他收回视线,解开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问郁李“吃过晚饭没”
郁李说“吃了,啊对了,我今天去坐了地铁,好多人。出站口有卖烤红薯的,我买了个,就是有点贵,八块钱一个,没多大。这在我们村”
郁李住嘴,他这些絮絮叨叨的话跟霍长风说什么
他们又不熟。
再说了,八块钱对霍长风可能都算不上钱。
郁李想,霍长风没准儿在心底笑话他穷人斤斤计较呢。
电梯“叮”一声,到了。
霍长风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了声“也是,他今天就算放你进来,你照样回不来。”
郁李莫名其妙“为什么”
他这么大人了,只要放他进来,他还能找不到家
霍长风转身,抓住郁李的手腕。
郁李吓一跳,霍长风说“一梯一户。下次出门,回来用电梯的时候,手掌按这里,再按楼层。”
郁李的手背霍长风握着,按在了电梯门旁一个黑色的方框上,方框围着的玻璃片亮起蓝光,从上往下刷过,然后闪烁着红色,提示他们已经到了对应楼层。
霍长风站在郁李的背后,几乎是半抱着他。
郁李眼睛瞪大,被另一个成年男人,还是要比自己高大成熟的男人笼罩住,不是什么好体验。
他扭身就要反抗,大骂霍长风耍流氓。
霍长风先一步松手,跨步进家门。
皮鞋踩在地砖上,笃笃作响。
他的嗓音听起来还是淡淡的,一点儿不像刚刚趁机耍流氓的人“进来,吃晚饭。”
郁李不乐意“我吃过了。”
虽然只是个红薯,他还能再吃。但他现在不高兴跟霍长风一张桌子吃饭。
霍长风说“陪我再吃点。”
郁李进门就瞧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好的饭菜,香气扑鼻,刚刚还只有一点饿,现在简直饿的肚子咕咕叫。
郁李装作陪客,不情不愿坐在桌边,端碗吃饭。
这一吃就是风卷残云。
真看不出来他像是吃过晚饭的人。
吃完郁李准备去洗碗。
吃人家住人家的,什么都不干,有点说不过去。
虽说他打算捞一千万,但一码事归一码。
还没动,霍长风说“会有人来上门收拾,你去洗澡,出来跟你说说学籍的事。”
郁李一听,立马起身去浴室。
他洗的飞快,五分钟就冲出来,头还在往脖颈里滴水。
他的脸颊跟嘴唇被水蒸气熏蒸得更红了点,水淋淋的。
瞧见霍长风坐在客厅沙上,他笑容满面的凑到霍长风身边,坐着沙扶手,积极的问“啊,骆哥说今晚会有人把教材都送来,海城的教材不知道跟我们那里一不一样”
霍长风按住他的脖子。
肩颈那一块被轻易捏在霍长风的掌心里,微凉的温度冻得刚洗完澡的郁李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