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珩将她压在坚硬的墙体,背后冷冰冰的,身前又燥热难耐。
他没有反锁,掌心用力摁住门框。
一旦纪淮康夫妇过来,门锁了,倒是说不清。
他舌头是祛火醒神的苦茶味。
很苦。
温染五官拧在一起。
纪宴珩吻到她喘不过气,移开唇,舌尖与舌尖拉出一缕暧昧的丝线,他鼻梁骨抵在她面颊,“找我干什么?”
声音是虚浮喑哑的磁性。
“我不想这么快订婚。”她直白。
纪宴珩凝视她。
“纪叔叔和纪阿姨答应延期了。。。你急着把我嫁出去,我在纪家妨碍你什么吗。”
温染哽咽埋怨他。
“你和华小姐订婚,我可以搬到外面住,我本来已经租房了,是你逼我回来的。”
男人伸手,抹她眼角的泪珠。
她撇开头。
纪宴珩扼住她下巴,令她看着自己。
“现在害怕了,要躲了?”
温染眼眶通红。
“早订婚,和我早了断。”他仍旧佩戴着她买的那块一万多的腕表,“不是千方百计守住你的道德感和底线吗?订婚是对你的成全。”
温染知道,他那天索取的报答并不是区区一块表,她耍心眼了,一个不高明的心眼儿。
纪宴珩懒得计较。
戴这块表也是提醒她,她的手段多肤浅,她的付出与他的救助,不成正比。
“安安分分出席你的订婚礼,别再耍小聪明。”纪宴珩放开她,“还有八天。”
他转身,往书桌走,书房门无声地敞开。
温染忽然牵住他手,“我。。。”
“宴珩。”纪淮康不知何时站在书房门口,也不知站了多久,目睹了多少。
她呼吸一滞。
瞬间松开。
“父亲,您没休息吗?”
纪宴珩偶尔冲纪夫人犯浑,冲纪淮康是相当恭敬的,迎到门外。
纪淮康眼神在他和温染之间来回梭巡,探究,分析,“染儿有事,你们先谈。”
“没大事。”他气定神闲,不露马脚,“公司业务,她没经验,我帮她讲解。”
他说完,微微偏头,“回屋吧。”
温染如获特赦,关了房门,听走廊的动静。
“你母亲告诉我一件事。”纪淮康语调凝重,“你希望我挑明吗。”
她瞳孔涨大。
手紧紧捏住门把手。
好半晌,纪宴珩开口,“不必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