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中间即便存在着九年空白,依然会在两个月内迅速走向丰富。
每天的复健运动,虽然对于我这个严重骨折的人来说杯水车薪,但我也渐渐相信,世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黑暗。
比如那天,父亲推着我回家的时候,我发现了小花园里正趴着一只挺大的动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狗?”我惊讶的扭头看向身后的父亲。父亲看着我那惊喜的表情,难得笑得那么灿烂:
“是我托朋友买的拉布拉多。”
“我想摸一摸!!”我想那个瞬间,是我意外几个月来第一次弯起嘴角。
“好好!”
浅黄的皮毛,黑圆的眼珠,见到我们推门进来便立刻起身拖着舌头憨憨地瞧着我们。
“想个名字吧!”
“阿八怎么样?”我摸着狗的下颚,揉着它软软的细毛。
“为什么起这么普通的名字?不像女孩子会想出来的。”父亲也心情愉快地调侃道。
“想起那只忠犬八公而已。”我笑着回答道。
“它也会成为忠犬的。”父亲点着头。
“嗯,一定会的!”
22chapter22遇见光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上班就忙死,于是人物出场。
大阪,依然会有各种各样的人等着你。
虽然我还是活在对于东京、对于那位少年的追忆中。
……
美术老师姓上田,是一位戴着眼镜的四十多岁的女性。
上田老师在附近一所美术培训班担任讲师,父亲与她是大学同学。而上田老师的丈夫则与父亲交好多年,是父亲所在地理杂志社的执行编辑。
父亲告诉我,上田老师会和自己的这位好友走到一起,他功不可没。
上田老师初来时给我的印象有些刻板,但渐渐的,这种初始形象便被消磨。上田老师仅在指导我美术学习时会很严肃,只要一下课,她便会微笑着同我和阿八一起出去散步。
不得不承认,美术基础枯燥而乏味。从小到大,我在学校的美术成绩都很好。虽然没系统学过,但无论是临摹还是上色,都能做到和摹本基本贴合。
可上田老师说:「我们要的是构图上的精确,色彩上的灵活。」
当时,我十分不解地看向她。
于是女子站在我身边,面前则是一块画板,上面铺就着米白的素描纸。上田老师手拿一支5b的软性铅笔,用笔杆测量着不远处的静物。
“老师你在干什么?”我不解地望着她。
“我们需要把它们等比例放进这张白纸上。”
“等比例?”
“如果你能够明白的话,无论纸大纸小,它们都能被放进去。”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样说来,自己确实遇到过画着画着就画不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