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季随照顾温知满的时候,侯夫人看着在眼中,本以为在知满醒来之後,两人很快就会成婚,没想到眨眼半年过去了,一点信儿都没有。
温知满想起他晚上都是怎麽度过的,失声笑了:「我给他个名分?」
季随很吃亏吗?
留宣侯开口:「季随的生母早亡,他父亲虽然健在,但有也等同於无,提亲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得我们这边先开始。」
温知满眉头拧了拧;「这麽麻烦?」
侯夫人深吸一口气,不想和自己的傻大儿再多说了,只是让温知满传话道:「你把这件事和小随说了,看看他是什麽意见,我们这边就找媒婆定下了。」
温知满一听不用自己做什麽,当即爽快地应下。
他下午又跟着余竟去赛马,结识了不少人,晚上高高兴兴地回到侯府的时候,季随已经在他的院子里等待了不知道多久了。
自从温知满醒来之後,两人就心照不宣地住在一起,院子里的东西也都是备了两份。
「回来多久了?」温知满快步进来,拿起托盘上的毛巾擦手。
季随抬起头看着他:「一会。」
温知满瞥了一眼他,见他今日有些沉默,便知道这人是生气了:「……我回来的也不算迟吧?」他以前甚至能通宵留在外面,如今可是每晚都回来。
季随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收拾着桌上的书。
现在这院子里很多活都是季随在做,真不知道这人处理完外面的事情後,还哪里来的精力收拾院子。
温知满当初用得顺手的长风,在他昏迷那段时间,被季随扔到军营里练成了猛汉,这两月混得越发风生水起,不复之前书童的模样,真可谓见闻者伤心,见着落泪。
温知满回想起长风,又是一阵无语,片刻,他主动走过去,暗示性地去勾季随的下巴。
「别生气了。」
季随按住温知满的後颈,鼻尖轻轻地蹭着对方的鼻尖,他含着温知满饱满的唇,把人压在面前的书案上,此时院子里没有下人的好处就充分地体现了出来。
春光无限,夙夜难眠。
锦被中白浪翻涌,温知满累得不行,伸手就要去挠抓季随的肩膀,季随把人按住,翻了一翻,继续压了上来。
「停丶停会吧!」温知满汗淋淋的,根本撑不住季随撞上来的力道。
「今日马场,程连云也在。」
他根本没认出来好吧!鬼知道程连云也在!
再说了,程连云在,关自己什麽事!
温知满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个黄连:「没丶没注意!」
他察觉这个回答让身後的人不满意,忍着浑身的酥麻,继续安慰道:「我现在丶真和他一点关系丶都没有了!我对他的印象,还停在他当初丶给我偷偷拔掉枷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