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洪冷冷的说:“有什么好看的?只怕下面连着盛草木灰的坑道,一倒腾,脏兮兮的!”
田简瞅了狄洪一眼,忽然想起来了断桥上太狐坝说的那番话,觉得猜不透这个中年人的心思。
尤其是听到威胁后,狄洪丝毫没有慌张的表现,好奇的问道:“管家,太狐坝为什么要害你?”
狄洪闷声道:“结怨已深,不止一两件事,其中一件,老夫想,跟鼓上云有关。
此前,我想把太狐坝和拓拔雪这两个祸害,从公子窟身边除掉,估计鼓上云言语不慎,在对公子窟说这番话时,被太狐坝和拓拔雪听到了,太狐坝才意欲谋杀老夫。”
“哦,你也小心点吧。”田简说。
说话间,包瓜揭开了木板,众人往里一看,洞口黑乎乎的。
田简不解的问道:“管家,屋里为什么有这样一个洞口呀?”
狄洪摇了摇头说道:“往年,这里也一样,常逢兵乱,百姓墙头低矮,土坯房子,也经不住雨淋,常常出现破损,为躲避战乱、追查、偷袭,百姓纷纷把目光放到地下,挖了这些坑洞,地下通道,这种洞口在这一带很常见,没什么稀奇的。”
“我说呢!”田简又说:“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块盖板有点蹊跷。”
这会儿,包瓜已经探下身子,爬了进去。
包瓜听这完狄洪和田简的对话后,觉得跟自己无关,便蹲下身子,朝洞口看了两眼,觉得没有鼠蛇之患,双腿一纵,撅着屁股爬了进去。
功夫不大,却听他在院中喊道:“小姐!管家!我在这里!”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包瓜从院中地窖口钻了出来,一手举着一把明晃晃的剑,一手抓着一个破烂不堪的粗布蓝花小包裹。
众人跑出房间,来到窖口,田简问:“这把宝刀是从里面找来的?”
“火、火坑没有连着通道!”包瓜结巴着说,“通道倒是连着地窑,这些物件都是从坑道里找出来的,里面还有一盏油灯,我在里面找到了取火工具,点着灯后现,坑道内还有两副盔甲!看样子,是新的!”
“两副盔甲?那倒没有什么,”狄洪扯着嗓子说:“倒是这把剑,来!给老夫看看!”
包瓜递给了狄洪。
狄洪唰地一声,猛的抽出剑鞘,摆了个架势,向后退了几步,在院中舞了舞剑,只见剑刃明光晃晃,十分锋利。
忽听高韧道:“狄洪,我来陪你舞刀!”
说完,拔刀相迎。
打斗中,只见两人怒气冲冲,大有你死我活之势。
刀光剑影中,眼见高韧占了上风,步步紧逼,狄洪难以招架,面临性命之忧。
眼前情势不好,田简猛的喊道:“住手!”
两人收住了架势,狄洪面红耳赤,包瓜、包有鱼纷纷拍手叫好,记韧依然怒气冲冲。
狄洪缓了口气,走到田简面前,淡淡道:“小姐,给查验,这是把好剑!我料,是鲜虞人打造,很像是把盖世名剑,或是御用之物。”说完,递给了田简。
田简接过去看了又看,觉得十分新奇。
只见刀身上刻着鲜虞二字,一翻剑身,上书一行小字:“松枝弯月斩狼剑”!
小字旁边刻着一轮弯月和一根松枝。
众人凑头仔细端详分辩了一下,狄洪夸道:“这是把宝剑。”
包有鱼道:“我提议将剑带走,以为小姐护身之用。”
田简道:“这是男人们用的剑,不够小巧,我不要,日后我为自己打造一把吧。再说,人家暗藏的东西,怎么可以拿走呢?”
狄洪不以为然,晃着肩膀说道:“这是那个老妇的家,她留此剑,还有何用,不如你就拿上吧!”
“不了,管家,此事就算罢了吧。想必日后,你和燕人军还要寻找那辆黄金车的下落,将此剑放回原处,万一,日后用得着,再说吧!”
“小姐言之有理!”高韧插话道:“我等身上,谁也不缺腰刀剑,就算让小姐带在身上,也是装装样子,倒显得是个累赘。”
田简道:“既然是把斩狼剑,说明它来路不凡,也许,那个老妇儿子用过此剑。
拿走了人家的剑,老妇知道后,能不伤心?
还是把它放回原处吧,物归原主,以备人家儿子归来。说不定,那个男儿,还是个除匪英雄呢!”
“好吧,听小姐的。”包瓜拿上剑,返回了地窖。
田简忽然想起那个小包袱来,说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