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安排,几位贵客先安置着,稍后内人会送菜单过来。”
姜小花微微颔,“劳烦。”
店老板退出去并掩上了房门。
原本文雅安静的四小只瞬间像是开了锁的猴子,一个个活跃起来。
刘光和小苗苗跑进里间,又疯跑出来,兴奋地叽叽喳喳:
“那窗户推开,能看见院子!”
“娘亲,床上有帘子,晚上要拉着帘子睡吗!”
刘勇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动了动屁股,不由傻笑,“好软啊!这也是床么!”
刘明则是对着墙角的花架子,试图观察花盆里究竟是什么。
“这花草是真的吧?竟然冬天还能活!”
李元之说,“有一些专事花草的匠人。”
“北方的冬季有暖棚花房,保证花草常青,供给一些讲究摆设的人。”
刘明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咋舌道,“如此大费周折,价钱定然不菲吧?”
李元之点头道,“的确不算便宜。”
“不过也要视品种而定,像这盆大叶蕙兰,不算名品,顶多是个平价货。”
原主姜小花嫁刘猎户之前,刘家的日子就不宽裕。
家里只有两张木板床,床上只有薄薄的一床褥子,几床旧棉被。
睡觉顶多不至于硌的人骨头疼,柔软舒适是根本谈不上的。
到后来刘猎户没了,家里的被褥都换了粮食,最后只剩下一床破被子。
日常生活质量就更别提了。
四个小豆丁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房子,接触这么柔软的床。
他们都高兴的不得了,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就连乌龙都受到孩子们情绪感染,跟着他们跑来跑去。
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屋子里的喧闹忽地安静下去。
姜小花好笑地摇摇头,示意李元之去开门。
门外站着老板娘和两名伙计。
老板娘是个高大壮实的北方女子,她一开口就充满了热情:
“几位客官久等了,这是热水和被褥。”
老板娘率先进门,将一个大茶吊子,并一木桶的清水放到地上。
随后跟进来的两个伙计,一个将两床后棉被放到软榻上。
另一个伙计放下两个木盆,又在圆桌上放了个圆子模样、外表似乎是麦草编制的什么容器。
姜小花穿越后还从未见过这东西,也不知用途,不由多看了两眼。
老板娘笑着说,“两个盆,深色的洗脚,浅色的洗脸。”
“都是用开水烫过的,你们放心用。”
刘光弯腰摸了摸木盆,果然还有余温,“还是热的呢!”
老板娘接着说,“茶吊子里是滚水,桶里的是冷水,客人们洗漱正好兑着用。”
她最后指着桌上那个麦草编织的容器,说,“这是喝的水。”
“里面刚灌了滚水,只要每次用过后盖严实,到天亮还是温水呢。”
“这是保温壶?”姜小花惊奇。
四个小豆丁也哗啦啦围过来,好奇地盯着那水壶看。
“是保温的,”老板娘笑说。
“你们不够喝的话,就寝之前,随时都能叫伙计加水。”
姜小花没想到古代也有保温水壶。
只是不知道构造和现代的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