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那人跟惜年笑什么笑,点什么头?
难不成……
“难不成他看上你了?”
顾惜年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喷出,她擦了擦流到下巴的茶水,看向苏辰,半晌才道:
“你和王叔,不愧是一家人。”
想象力够大,还语出惊人。
苏辰正要继续盘问,便见有人宣布着诗会的开始。
说到底,这诗会就是众人斗诗。
诗会主持者规定题材、主题,文人们则当场作诗,看谁水准高罢了。
顾惜年历来不喜欢这种无聊的活动,更何况她也不会作诗赏诗,任凭他们争斗多么激烈,她只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到和苏辰聊着天。
“真无聊,你说我们来这为了啥,又不会作诗,也不懂赏鉴的,还不如让我回去睡觉。”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不是吧,都睡了那么久了,你还睡不够?”
顾惜年摇了摇头,将茶与茶杯推开,左手杵着头。
“哪有,才四个多时辰。”
她什么都不多,就是瞌睡比较多,十几个小时才够她睡的。
说着,又是一个哈欠。
“你说我们干嘛不等他们快完了再来啊,这样什么也干不了,好无聊的。”
“听说这忘忧阁阁主对人极为挑剔,若没看见感兴趣的或是文采满意的,都会提前走,我们要是等快完了才来,万一人家早走了怎么办?这样早来的话,起码他离开时,我们还能跟上不是。”
“所以,我们就是来盯哨的咯。”
“差不多。”
顾惜年挑了挑眉,在众人文邹邹的对诗与奉承讽刺中,渐生困意。
苏辰见她要睡着的样子,笑了笑,“想睡就睡吧,我替你看着,他要是走了我叫你。”
顾惜年勉强睁开眼,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随即靠在他肩膀上睡去。
然而苏辰高估了自己,在顾惜年睡去不久,苏辰也闭了眼。
于是,阁楼中,众人绞尽脑汁作诗,俩人却在角落睡得正香,就差流口水。
“少爷,你看,楼下有两个人睡着了。”
二楼雅间,一仆人看着顾惜年二人的方向,笑得开怀。
他们的厢房正对顾惜年他们的方向,所以那边的情况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而在仆人身边的,一身白色云锦绣竹长袍,眉目如画,唇角带笑。
看着那两人,尤其是顾惜年,不知想起来什么,眸中的神采暗淡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顾惜年一个前栽,惊醒过来,苏辰也因此睁开眼睛。
顾惜年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多久啊。”
苏辰却是杵着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不知道。”
顾惜年没注意他这模样,发了会儿呆,便百无聊赖的看向二楼,雅间的纱幔大多都是放下的,只有几个,是开着的。
而那傅熠便是其中一个,顾惜年才看去,便与其四目相对。
顾惜年眨巴眨巴眼,正要挪开视线,却见傅熠冲身边的小厮说了什么,那小厮看了自己一眼,便点头下了楼。
“看什么呢?”
苏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当看清楚是谁后,一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