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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这个人是徐哥,如果有人发现他被杀了,不光警察会查,闫老大也会查。
黑白两道都会找真凶。
我能跑到哪儿去?
陆友盯着尸体,又看着菜刀,想了半天,最后说:「我们把尸体处理掉,没人知道是你杀的。」
我不理解,问:「怎么处理?」
陆友说:「把他用透明胶缠起来,塞进行李箱里,咱们可以把他找地方埋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说着,他就跑去房间找工具,弄到一个床单,还有一卷透明胶。
我还在犹豫,陆友已经把床单铺到徐哥身上,然后把他卷起来,再把整个人弄成蜷缩的样子,对我喊:「过来缠胶带。」
「我不敢。」
「你想坐牢吗!」
我也不想……
我只能拿胶带,在床单上一层一层地缠,用光了整卷胶带。
陆友让我扶着徐哥的尸体,自己跑去拿了一个行李箱。
我能感觉到徐哥的身体在慢慢地变凉、变硬。
我和陆友一起把徐哥装进了行李箱,然后放在了一边,陆友继续去处理血迹。
陆友一边清理一边告诉我:「哥在厨房打荷这些年,最懂怎么处理这些血迹了,我们后厨每天杀鱼流的血可比这里多多了。」
他一边擦汗一边看向我,对我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从他衣柜里拿几件衣服,洗个澡。」
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这么做。
我拿了他衣柜里最正经的一套衣服,走到浴室里,打开淋浴喷头。
洗澡水是太阳能的,起初很冷,过会儿才热起来。
身子洗了热水澡,很容易就放松了,紧绷的情绪也是……一下就哭出来了。
我杀人了,杀人了!
我在浴室里捂着嘴,痛哭大叫。
但我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只能张着嘴,隐隐地发出一些「呐喊」。
洗澡水冲刷着血水,滚进地漏的漩涡里,就像我的人生一样浑浊不堪。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两年前,我还是个家庭美满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