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叙言被药呛到了。
“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祝芙帮谢叙言拍背,把还剩的半碗汤药拿走。
谢叙言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紧紧蹙着眉,表情严肃地看着祝芙。
“刚领证结婚,你就想着离婚的事?”
不等祝芙开口,他又道:“结婚不是过家家,我们要将婚姻履行到底!”
祝芙瞧着他这正派凛然,一改之前的犹豫纠结,不禁笑出了声。
她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压着嗓音,阴阳怪气地说:
“之前不知道是谁,娶了我好像是吃了大亏,百般抗拒不愿意领证。”
谢叙言看着祝芙笑靥如花,美得无限风情的娇嫩脸蛋,有片刻的失神。
他喉结微动,嗓音低沉地说:“结婚不是儿戏,需要斟酌再斟酌,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对这次的选择感到遗憾和后悔。”
祝芙笑弯了双眼:“那你还挺善解人意的。”
谢叙言低咳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你明白就好。”
声音低不可闻,没多少底气的样子。
祝芙盯着谢叙言半张完好的脸,隐约摸到了他的脾气秉性。
这个男人,似乎有点闷骚。
祝芙对明显比昨天有活力的男人伸出手。
“那么,谢叙言,余生请多指教了。”
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映入谢叙言的眼底,他的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他鬼使神差地握住祝芙的手,带着枪茧的指腹,下意识摩挲了几下。
白白嫩嫩的手,皮肤光滑,手感柔软,像刚出锅的白馒头。
还不到饭点,谢叙言好像又饿了。
祝芙指腹在谢叙言的掌心挠了挠,戏谑地问:“好摸吗?滑不滑?舒不舒服?”
她这一挠,仿佛一簇羽毛轻轻撩拨着男人的心脏。
谢叙言猛地收回手,以拳抵唇,低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第一次摸女人小手的谢团长,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
谢叙言看到腿上扎满的金针,语气不稳地转移话题。
“好像到时间了。”
祝芙侧眸,看到谢叙言腿上的狰狞伤口,渗出许多偏黑的血色。
她把桌上剩下的半碗汤药,重新递给谢叙言。
“你继续喝药,我给你起针。”
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折射进来,悄悄爬上了病床。
安静的房间内,渲染出恰到好处的温馨氛围。
祝芙起完针,见谢叙言把药喝完了,从兜内摸出最后一颗大白兔奶糖。
“药挺苦的,吃颗糖甜甜嘴。”
谢叙言看着躺在祝芙手心的奶糖,心底升起怪异的感觉。
他这是被当成孩子来对待了?
祝芙看谢叙言不拿,把糖硬塞到他的手中。
“这是从你床头拿的糖,放心吃你的。”
谢叙言猛地抬头,被汤药浸过的嗓音,声音清冽地问:“你睡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