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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1页)

院子本来挺大的,一下子多了人,反而看起来拥挤,安逢并不喜欢,但也知拗不过人,面上不太表露。

他偶尔出外逛逛,但他忘了三年时日,上京变化太大,他有些不熟悉街道,于是大多只是在重新认路。

令安逢觉得悲伤的是——他买话本的小书堂倒闭了,被夷为平地。

安逢本还想着是书堂迁址,去打听了一番,结果更是令他心痛。

“哦,那家书堂之前暗地里买卖禁书,被守卫军查处了,本来没什么,结果里面好似有编排先帝的风月艳籍,当家的一夜焚书,跑了……”

来人见打听的人好似非富即贵,慌乱地摆手道:“小人只是听说,只是听说……”

安逢戴着帷帽,苦笑一声,只好去了其他几家大书堂和街上书铺买了些书,在街上逛着买了些小玩意,宫中来的那几人好不容易找到事做,连忙从护卫手中拿过抱书箱。

护卫要守着安逢,自然不好双手占着事,于是便顺水推舟了。

成端云不会武,体力比之在场任何人都差许多,抱着走了十几步路就不行了,开始连连发喘,腿都在发颤。

走在一旁的段禀知皱起眉,没好气道:“小点声!就几步路还喘。”

这样喘气确实太没规矩,成端云努力呼匀气息,不再深喘,却还是发出声音,段禀知的语气也很让人难堪,成端云看着想还嘴,但怕是不敢,只抿着唇,悻悻转开了眼神。

所幸安逢正巧回头,见到成端云的窘态,就叫护卫帮忙提书,成端云呼了口气,却听段禀知口中发出“嗤”的一声,十足十的嘲笑,虽声音极轻,但还是被成端云听见了,他羞惭得红了脸,握紧了拳,也并没有和段禀知正面理论。

晏朝尚武,一个没有武力傍身的人确实会遭到轻视。

安逢看了他们一会儿,并未出声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了将军府,兰漫受安诗宁之命来问安逢生辰事宜,安逢说了一遍,都是些请戏班子什么的热闹事。

他被袁若全前些日子说的骑马重新勾起了兴趣和热情,这回也想去近郊马场骑一回。

他们谈话都没有避讳安逢落湖失忆的事,期间也问起了头疾,问起了身体可好,问起了玉英刀,还有武馆相关的事,安逢一一答了,兰漫便就离开了。

兰漫走后,安逢开始归置买来的书,放好了就开始坐下静静看新买的书,偶尔喝一口茶。

成端云手脚麻利,随侍一旁添水换水,一点儿声音都不出。

安逢听着门外赵飞韵和段禀知对练比武的声音,撑开了窗看,院里两人一招一式地对打,本来动了几分力,但见安逢在看,便就生疏地互相喂招,倒打了个漂亮的武戏。

安逢知道他这样看着让人拘束了,心里有点赧然,也有烦闷,正要关了窗,却有一道黑影覆下。

安逢抬头,见江晟站在窗前,笑得十分灿烂:“我过了初考,请你吃饭来了。”

安逢愣了愣,想起几日前与安诗宁说的玩笑话,但没想到安诗宁真同江晟讲了,更没想到江晟还真来请。

“不是要考十几日吗?”安逢惊异地问。

“反正我肯定能过!”江晟扬着下巴,“还有几日便是你生辰,那日我要笔考,没空,现在请了,就当是提前贺你生辰了。”

自己无意的一句话被人记挂着是件暖心的事,安逢看着满脸喜色的江晟,心里也开心,便欣然起身,跟江晟走了,护卫紧随其后。

江晟早有准备,府外已套好了马,安逢坐在软乎暖和的毯上,听江晟说着过往,话语间无意知晓屋里的那个刻着自己的小木偶是江晟送的,他惊奇道:“是你亲手刻的?”

江晟道:“自然不是,我选好了木材和金料,我大哥聘请人做的,别看是个小玩意儿,可花了好大价钱呢。”

安逢闻言,心底暗讶,他是与江晟一同长大,可关系却是一般。再说江晟有长兄,自己与江晟都玩不到一起去,怎这些年关系一下变得这么好?江晟会对他的生辰这样花心思?

安逢道:“那玩偶做得栩栩如生,上回我看见摆在架上,都惊了,我可太喜欢!是哪家铺子的师傅做的?”

江晟回忆了一下,“你之前来问过,说要打什么玉器,我就说了,现如今一年了,我也不记得了。”

“玉器?”安逢并未看见自己身边多了什么玉佩玉环,“我何时问你的?”

“就是你去年五六月的时候?记不清了,那时我还记得那师傅的名字呢,现在我连哪条街都忘了,桐花?还是紫其……雀鸟?”江晟想了一会,摆手,“算了,不重要。”

安逢期待地问:“那义兄送了我什么?”

“一瓶酒和一柄玉如意。”江晟摇头,带着几分得意道,“比不上我和兄长送的半分。”

安逢听到答案也觉得失望,酒他说不定都喝了,连瓶子都没看见,玉如意用来挠痒,摆着也好看,但他在房中并未瞧见这个,是不喜欢这个,放到库房去了?

江晟道:“不过那玉是块好玉,我听我哥说了,那玉贵着呢,跟你的玉英刀的玉是同一种,而且那玉如意可大了,比你的刀还大,怎可能用来挠痒,就是让你摆着,寓意万事如意的,这么一大件,怕是花了不少他攒下的俸禄喽……”

安逢静静听着,神色思索,又仿若恍神。

帘外吵嚷声渐渐清晰,轿子缓了下来,江晟喜道:“到了到了!”

江晟钻出轿子,望着这金丝牌匾,回头道:“你现在就好好想想要吃什么,我可打听了,这朝天楼不愁吃不到的,肯定得挑花眼!”

安逢掀帘下马车,还未站稳,酒楼门口揽客的人便瞧见了他,笑容满面地跑了过来:“公子许久没来了,还是原先的雅房?”

这话问得安逢江晟两人齐齐一愣。

一个跟着安逢有些年头的护卫在后头轻声道:“小公子从前常来这里吃饭,朝天楼的人认得公子并不奇怪。”

安逢看着朝风楼豪横的装璜,门口的招子悠悠荡着,依稀可见狂乱风笔下的草书‘朝风’二字,字迹雄浑灵动,想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安逢眼神扫过朝风楼周围,这条街并不算热闹,但酒楼有名,正门还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偶尔几个马车小轿停过,为了不挡路,便驶到别处停着。

这样的酒楼,若是来吃上几回并无不妥,可他怎会出钱常年包一间雅房?自己又是来了多少次,才会让酒楼的人都记得他的脸?

江晟被下了面子,神情尴尬,语气微酸:“原来你早就来吃过了……”

安逢连忙道:“那就干脆到我常去的,省得我们还要选包厢,”安逢小了些声音,“而且我都记不得了,不还是第一次来?”

江晟面色转好。

安逢笑道:“就是不知我平日里点得多不多,会不会让你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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