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奥兰小区,顾非非已经烧得模模糊糊。
“你家密码?”容宴抱着顾非非。
赵清在放下容宴和顾非非后,就去容宴那里停车去了。
“36o2。”
容宴手僵住,“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能有什么啊?不就是爱情公寓里的门牌号吗?”顾非非嘀咕一声,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容宴的脖颈上,一阵酥麻。
容宴几秒后才输入,“叮……”门开了。
走进顾非非家,容宴径直上楼,精准找到顾非非的房间。
“你怎么知道的?”顾非非开始对容宴警惕起来,难不成容宴监视她?她暗暗琢磨着,这种可能不大,总不能容宴在她家安了监控吧?
“不难猜,奥兰小区格局基本一样,那天早上看见你在阳台上,就知道了你的房间。”
“……”阳台?还有脸说?她该给容宴竖一个大拇指吗?
容宴进门把她放在大床上,第一次进入她的房间,很地中海风格。
容宴蹲下他高大的身子,握住顾非非的脚踝。顾非非反射一缩,水润水润的眼睛瞅着容宴。
容宴神色未变,脱下她的高跟鞋,替她盖好被子,将她的包放在房间里的小沙上。
“医药箱在哪里?”容宴起身问顾非非,床上床下两人四目相对,空中仿佛有噼里啪啦的闪电。
顾非非慌乱移开目光。
“床对面的柜子最后一层。”顾非非翻了个身,不去看容宴。呼,幸好她在每个房间都备了医药箱。
妈呀,容宴长得真帅。她悄咪咪从被子中拿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
容宴去找,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枪,抵在她的额头上,给她量体温。39。2摄氏度。
容宴去浴室里找干净毛巾,打开洗手台里的柜子,看见几个日用夜用的大字,脸颊不禁泛红。
又打开了几个屉子,终于找到了。容宴先用热水浸泡,再用冷水让毛巾冷却下来。
容宴的手上拿着叠好的湿毛巾,“转过身平躺着。”
顾非非乖乖听话,容宴将湿毛巾搭在了顾非非的额头上。
“你现在是高烧。”
“嗯嗯……”顾非非小鸡啄米。
容宴找出退烧药和医用酒精,退出房间下楼。顾非非则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入睡。
容宴冷着脸拿着两个杯子走过来,一个装了药,另一个装着温水。
他刚换完拖鞋,当看到顾非非鞋柜里有好几双穿过了的男士拖鞋时,心就像是被狠狠握紧了。她的鞋柜里还剩下几双新的,他拆封,将自己的皮鞋脱下,穿上拖鞋。
容宴看见顾非非盖着的被子被踢开了,放下杯子,走到床边,重新替她盖好。
“顾非非,喝药。”
算了,没立场。
“不喝。”顾非非鼻子翕动,微微侧过身子,背对着容宴。闻着味道就很怪,她才不喝,熬过这一晚就好了。而且,她好困的。
“顾非非,你现在烧了。”
“我知道。”顾非非眼睛闭着,声音沙哑,不乏有赌气的成分。
容宴取下湿毛巾,感受到湿毛巾都变烫了。他摸了摸顾非非的额头,还是很烫。
他去浴室将医用酒精稀释一倍,用毛巾打湿了。
“顾非非,不喝药就采取酒精降温。”
顾非非一个激灵,恢复了点精气神,“怎么能这样。”
“烧傻了怎么办?”
“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顾非非艰难坐起身,将枕头竖起来靠在上面,拿过容宴手中的杯子,眼“视死如归”一闭。
“呕……”天!她怎么不知道她放在医药箱里的退烧药这么苦!顾非非把杯子往桌上一推,忍不住趴在床沿上,小嘴都把药吐出来了。药液流淌在地板上,弥漫着它的苦。
“快快!水!”
容宴迅将温水给她,顾非非一口几个咕咚就全喝完了,终于冲散了口腔中的苦味。
容宴看着地上的药液皱眉,一言不地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又拿着退烧药上来外加一杯温水,让顾非非看了就别过头。
容宴凑近,把顾非非的头掰过来,大手盖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含了一大口药在嘴里堵住顾非非的小嘴一点一点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