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間掛著一把劍,衣衫一看就非尋常人家,應當是受家中萬千寵愛長大的。
眉清目秀,臉色青白,很是俊美。
池嶼閒的目光有些隱晦,因此對方並沒有發現,點了茶之後徑直在旁邊坐下了。
「客官,您的茶。」
夥計將池嶼閒點的茶端了上來,隨後便快得退下了,動作迅地仿佛池嶼閒會吃了他似的。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少年的注意力,不免將一部分餘光投了過來,看到坐在一旁的黑衣青年後眉梢一挑。
下一刻,少年就走了過來,動作間自帶著一股意氣風發,站如青松。
「閣下便是徽州池嶼閒?那個天下第一的練武奇才?」
池嶼閒正垂倒著茶,氤氳的水汽不斷向上翻湧,將他稜角鋒利的面容都給模糊了不少。
他一邊端著茶,一邊不動聲色地詢問:「不應當是自報姓名麼?」
「在下福威鏢局林平之。」
少年行止有禮,一片淡然沉靜之色。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池嶼閒不免抬眸再次仔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剛才那麼防備了。
「原來是林少鏢主,久仰。」
這話一聽就是客套話,林平之聽完之後也只是笑了笑,看起來並未當真。
「我倒是聽說過前輩的大名。」
此時的林平之還有幾分少年意氣,得到池嶼閒的肯之後才在他的對面坐下。
「林公子有何事?」
池嶼閒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這才開口詢問林平之的來意。
「只是想交個朋友罷了。」林平之招了招手,示意夥計將他點的茶端到這裡。
「朋友?」
池嶼閒還以為對方也是來找他比試的,這倒是難得遇見一個要和他做朋友的。
他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抹極淡極淡的笑,只要不注意看就看不到。
「想和前輩做朋友的人很多。」
林平之一身錦衣,臉上還有些天真清澈,和一旁一身黑衣神情陰鬱的池嶼閒對比極其鮮明。
「是嗎?」池嶼閒放下茶杯,淡淡道,「我只知道想要和我比試的人不少。」
他掀起眼皮:「你難道不想和我比試?」
「自然想,」林平之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只不過和與前輩做朋友相比,比試就不顯得多麼重要了。」
福州和徽州離得並不算遠,因此林平之也算是較早就聽說過池嶼閒大名的人。
聽江湖上所傳的那些什麼練武奇才相比,他還是更想和這麼厲害的人做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