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徽哼道:“你不用替他卖乖,你且去问问他,要怎么处置那件事,至于纳平妻之事,我决不会同意。”
是夜,毛边儿月亮印在寂寂长空之上。
玉如意不会太凉,搂着睡觉正正好,沈清徽昏昏沉沉之际,男人来了。
男人随手将一个东西放到她枕边,那东西还散发着是清澈的莹莹绿光。
沈清徽揉揉眼睛,支起身子,拿起那东西瞧了瞧,是一个精致的双鱼衔珠黄楠木雕摆件。
双鱼衔的那颗珠子是一颗深绿色,龙眼大,饱满透亮,圆润光滑的随珠。
“这是何意?”
男人淡淡道:“你喜欢这种东西,我那儿多的是。”
沈清徽不明所以,按下不表。
“我的金钗和那些个银簪呢?”
男人眯起眼睛:“你问那些做什么?”
“那些很值钱。”
男人:“…”
“沈氏是京城第一大商贾,堆金积玉,你还在意那几样东西?”
“在意。”
男人沉默片刻,随手扯下腰间的一个玉佩扔给她。
“先拿这个抵着。”
沈清徽借着随珠的光,捏起玉佩仔细看看,与之前那个圆形祥云玉佩不同。
这个玉佩是燕子纹,并刻着个燕字。
沈清徽摸了摸上面的燕字,若有所思。
大燕朝,燕姓只有圣上和皇室宗亲,或者被圣上赐姓的人才有。
怪不得当初在世家大族公子中找不到他。
男人圈住她的腰:“这个要好好收着,不许弄丢了。”
沈清徽点了点头:“好。”
葵水干净了,屋里终于可以换回大冰盆了。
嘉赏宴在即,沈清徽不松口,王氏几人有些着急了。
当年谢寒起誓在前,沈清徽不同意纳平妻,明面上也占理。
何况三人的风波还没完全平息,谢寒和温知意的事,要是捅出去,只会对谢寒和少将军府不利。
但只要沈清徽松口了,到时候再做些文章。
那就是当家主母大度,成全了一对两情相悦的璧人,不乏为一桩美事。
沈清徽被请去了堂厅,王氏,谢寒,谢嫆都在。
谢寒喃喃喊了一声:“徽儿。”
沈清徽恍惚了一瞬,越过他,向王氏请过安后,这才神色哀戚地看向谢寒。
“两年前,你也总喊我徽儿,可从你回来后,从未喊过我徽儿。”
“我不是感觉不到你的疏远和冷淡,我原以为是你我分别太久,如今看来是你心中有了别人。”
谢寒张了张嘴,不知作何反驳,故选择沉默不语。
王氏看着低头神伤的沈清徽道:“清徽啊,今日可否听母亲一言。”
“寒儿当初是怎么对你,你心里也门清,怪只怪世事无常,你们刚成亲,寒儿便去了战场。”
“回京之后,寒儿苦恼与你生疏,可刚回京,事务繁多,没法子去见你。”
“只得夜夜去寻你,他是很想修补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他这两年在战场上惯了些坏毛病,嘴笨性子也淡了,总有心无力。”
“战场上生死难料,他难免对温姑娘生了些情意,他不想做对不住你的事情,已尽力避着温姑娘了,谁曾想会出了这档子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