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都没法出声了,他才拂开她汗湿的长发,贴她耳边:“是你想要的吗?嗯?这么激我,是不是就想要这个?”
他说了太多浑话。
“嘘,邻居来敲门了。”
“楼下都听见你了,商明宝。”
“肚子怎么鼓起来了?”
冷然的,镇定的,探究的。
“你未来老公,到不了这个地方。”
“这里也只有我能到,是不是?”
“说话,替你未来老公谢谢我,我听着。”
无论她怎么对他拳打脚踢,他都能顺势将它变成趁手的姿势。
两粒解酒药的药效在后半夜起了效,但被无视了。
向斐然只在她耳边略行通知:“我酒醒了,现在是清醒的。”
酒醒前后确实是不同的,体现在力度和偏爱的方式上。他照顾她,将她压束得服服帖帖,缓慢密实地磨,彼此严丝合缝。
许久,潮热气息笑出声来:“怎么这么舒服?”
不是雨季雨林的河,是地心的河,带熔岩热度的。原来是泡温泉?
商明宝也觉得略有不同,可是不说,睫毛蹙成相思树上叶,簇簇的,眉心拧紧。
“不叫了?”向斐然点点她脸颊,“不许睡。”
商明宝想叫,在小舟颠簸中的叫过他斐然哥哥,叫过向斐然,还叫过老师。哪门子老师。最神思迷乱中,她张嘴,眼神是迷离的,想叫的称谓凭本能——
情到深处,叫别的似乎都不够,都显得陌生。
张口间,就要叫他“老公”了,硬生生忍下,心头一个激灵,眼神也被刺醒。
不可以,他不会喜欢的,觉得她破坏彼此间的规矩。
商明宝只好凑上去,改为亲向斐
然的嘴角,依恋地与他厮磨,怎么都觉不够。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在春夏之交的和煦风中被他检查伤口。她一足抵着床沿,一足垂下,两手乖巧撑于两侧,脸红红,嘟囔说不疼。
“那不上药了?”向斐然不太确定地问。
商明宝点头:“嗯。”
“真的不疼?”
“真的。”
眼见为实,向斐然确实觉得这次比之前状况好,以往的恻隐怜惜之心少了几分,想再来一次的心要很艰难才能按捺下。
他略咳嗽一声,问:“为什么?”
商明宝抿着唇,身上冒热度:“可能……这种事就是要多试才好的,不试就……”
她难以启齿,看着他,将两根手指靠了靠。
向斐然:“……”
商明宝羞愤欲死,立刻改口:“我不知道,我乱猜的!”
要落荒而逃时,被向斐然捞住了,脚踝也落到了他灼热掌腹,被他折高:“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商明宝“唔”了一声。
这这句话不是放在这个时候用的!
向斐然去哈佛入职前,终于跟方随宁在法拉盛吃上了火锅。
方随宁让他带女朋友,结果在店门口的等位区看到了商明宝。她热情拉住她,“天啊,太巧了,我跟斐然哥哥约在这里吃火锅呢!你也吃火锅吗?一个人?你朋友呢?”
“呃……”
向斐然在学校那边还有点事,商明宝在shena那里做了三个小时的雕蜡后,先独自过来。
下金工台时总是灰头土脸的,她特意回去先洗了澡换了衣服。她不能告诉苏菲她要来皇后区,那样苏菲会掐人中的,她告诉她自己是去翠贝卡的买手店。
方随宁拉着商明宝在身边椅子坐下:“我跟你说,这家火锅可好吃了可正宗了,保证你有回国的感觉。”
法拉盛确实挺有回国的感觉的,满街都是中文,开着肠粉店、按摩店、修脚店和卖中国产品的超市。但方随宁还不知道商明宝的身份,她对这样的街道其实没有什么归属感或熟悉感,倒有些无所适从。
商明宝琢磨着是现在开口,还是等向斐然来。
看着方随宁兴高采烈的脸,她实在没有勇气,只好当缩头乌龟。
方随宁还问呢:“你朋友呢?”
“他、他还没到……”清清嗓子,“在路上。”
方随宁:“你脸好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