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江县的第十天。
这一日,马仪带着姜维、邓艾,身穿粗布麻衣,嘴上沾着胡子,来到了一座酒楼中吃饭。
三人一边闲聊,一边时不时地将目光,投放在不远处正在忙碌的车队之上。
姜维笑道:
“公子,真有你的。
你是怎么想到利用这个地方,这个东西,金蝉脱壳的?”
原来,早在第一天来到南江时,小心惯了的马仪,就担心自已被盯上。
于是在南江寻找落脚处时,他便找了个地理位置极其特殊的酒楼,当做落脚地。
入住当天的晚上,他便从二楼的窗户中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到第二天,众马家军士兵开始有条不紊地采买粮食。
而他的房间中,则是有一名军士在假扮他。
每日要吃食,要酒水,过得好不快活。
而真正的马仪,则是租住在酒楼斜对面的一处民房之中,贴着假胡须,装成一名成年人。
马仪笑道:
“我啊,进入汉中之前,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样。
所以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邓艾连连点头道:
“对对对,而且还要离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子远点儿,小心被认出来。”
姜维:???
马仪:!!!
好啊,这小子竟然知道了!
“伯约啊,吃饱了吧?
吃饱的话,你去把这几天我们发现的那些眼线,都给抓过来吧。
记住,千万别伤他们性命,悄悄绑来就好。”
就在马仪使出金蝉脱壳的第二天,三人便敏锐地察觉到,他们的队伍被盯上了。
马仪还以为对方是张鲁的眼线,于是没有轻举妄动,只是让手下加速购粮的过程。
直到今日,百万石粮草收集地差不多了,马仪明里暗里安排了二百人,将这批粮草送回到军营之中。
而他则是想和张鲁的细作好好聊聊,探一探这位汉中之王,究竟是什么意思。
“至于你嘛士载,本公子觉得你最近有些缺练!
走,我们回院中消消食,比划比划!”
邓艾:∑q|?Д?|???
半个时辰之后,姜维惊慌失措地推开院门,将五个被牢牢困住的家伙推了进来。
“公子,不好了!
这些人不是张鲁的人,是曹操的人!”
“喊什么!”
马仪闻言,虽然同样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狠狠地瞪了姜维道:
“为将者,当天塌不惊,地陷不乱。
你看看你这样子,曹贼的大军还没来呢!”
姜维被马仪训得面色通红,羞愧不已。
马仪扫视了一眼众人,语气低沉地对身旁的邓艾说道:
“士载,松绑。”
邓艾点点头,揉了揉刚刚被震得发软的手腕,将五人的束缚一一解开。
马仪走到一人身前,问道:
“说,你们是谁的人,监视我有什么目的?”
那曹军细作闻言,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动。
马仪不耐烦地一剑将其斩杀,再看向第二个人问道: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谁的人,监视我有什么目的?”
那曹军细作瞪了马仪一眼,骂道:
“贼子,休想知道一点儿有用的!”
马仪冷笑一声,再度挥剑,将其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