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东阳不知道调查组为何要问这件事情,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领导:其实当初做这场葬礼目的有两个,都是为了完成我师父周昆仑的遗愿。
他的第一个遗愿就是想把他葬在王村镇,因为他在这片土地工作了三十多年,他离不开这里,所以他希望能和王村镇人民在一起;
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如此,把他的遗物埋葬于此,也算是给当地老百姓一个念想;
那么师父第二个遗愿,就是希望能找到他的重孙女周珊珊,这就如同大海捞针,所以我就想用这个办法,让周珊珊找到我。
这就是这件事情的出点,也就是目的吧!因为我想这不违背公序良俗,也不算违背组织纪律。
所以就给师父举行了这样一场葬礼。”
老张不断点头,意思他也算听明白了。
“郭东阳,周昆仑怎么会是你师父?你出生湘市,怎么认识周老院长的?”
郭东阳没想到他们会问及此事。
“这个说来也是一种缘分,前年我老领导李德安因为旧伤复,有请过周老院长问诊。
刚好我也是学中医的,于是就向周老院长请教,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但是也有师徒之实,事情就是这样的。”
老张又频频点头,于是顿了顿又问:“郭东阳,你是如何从省组织部任命的代理县长,十天之内被贬为院长的?原因?理由?”
郭东阳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说。
“张老,您过来了也不打个招呼,我们镇委班子成员都在等您吃饭呢?为您接风洗尘。
走走走,老班长就一起去吧!”
王宝林说着就带着人把老张和小王拉走了,嘴上说老班长一起,其实王宝林带着四个人架走两位调查组的人,根本就没搭理他就走了。
郭东阳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哪是请?这明明就是绑架,和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他真想上去修理一下这帮畜牲,给组织抹黑,给党丢脸。
杨雪松现郭东阳的怒火,拉着他的手说:“没事,还有机会,调查组既然来了,就不会这样走。”
“老郭,机会既然已经失去,这件事情就不会简单了,你想要再见这位老张,恐怕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殷红从房间走了出来,她的一席话说得郭东阳有些疑问。
“殷红,你为何如此说?”
“这你还没看出来吗?这就如你所想,他们这就是绑架,再不会给机会你们接触了。
这才是开始,你现在这里恐怕也不安全了,你如果还有其它地方栖身,就赶紧转移。
否则你也会被监视起来,说不定你外出的人身自由都将会没有。我也要赶紧离开,记住,我会和你保持联系。
你注意安全,这群人逼急了可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所以你和嫂子一定要小心。”
郭东阳想不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像一个革命老人一般,熟悉斗争。
“殷红,谢谢你!狗急跳墙我知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我和你嫂子就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倒是你,我送你回县城吧,你这样回去我也不放心。”
郭东阳担心这个姑娘,她不能因为自己,而出任何差池。
“放心吧!我朋友开车送我过来的,你大可放心,记住,抓紧时间把材料准备好。”
看着殷红自信的表情,郭东阳选择相信,因为他觉得这个姑娘不会冒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