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屋内众人一脸疑惑地看向钟业。
可说着说着,钟业嘴角竟然溢出血来,仰头昏了过去。
二夫人急忙大喊:“快去将道长请来!”
道长站在门前根本就没有离开,听到二夫人的声音,便急忙冲进来:“快让钟施主躺平。”
钟业躺平之后,道长用大拇指猛地按压人中。
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钟业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道长打开针包,取出银针,扎入人中。
许久未见动静,正当道长准备十宣放血时,钟业醒了过来。
见钟业醒来,道长将银针取出,又摸了脉,最后道长坐在桌子旁写下药方:“一天三次,莫要耽搁!”
一旁的婢女接过药方,转身离开。
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林荷母子,钟业内疚地闭上眼睛,一颗泪花从眼角滑落。
入夜,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只不过比之前小了很多。
钟业朝着旁边的二夫人说道:“扶我起来!”
二夫人满眼担忧地看向钟业:“老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钟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要去看我的儿子!”
见拦不住,二夫人朝着婢女喊道:“将外袍拿过来给老爷披上。”
走出房门,一阵冷风袭来,钟业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二夫人急忙劝道:“实在不行咱们明天再去看烁儿,行不?”
钟业颤抖着摇头,一言不,径直走向钟泽的院子。
钟泽的院中。
听到声音,林荷扭头看过去,竟看到钟业等人冒雨赶来,她急忙上前扶着钟业:“这么晚了,父亲怎么来了?”
钟业哽咽着说道:“扶我过去!”
钟业被人搀扶着来到棺材旁,他向内看去。……
钟业被人搀扶着来到棺材旁,他向内看去。
只见钟泽面无血色,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的儿啊,你怎么忍心撇下我们就走了呢?我的儿啊……”
此刻强忍许久的钟业猛地趴在棺材上痛苦地哀嚎。
二夫人和林荷也不由自主地哭着。
林荷泪如雨下:“父亲大病刚好,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儿媳陪着,夫君他不会孤单的。”
白人送黑人,人生最悲痛的事情之一,那撕心裂肺的痛已经要了钟业半条命。
可谁又能理解呢?
或许只有这下个不停的夜雨吧!
真的是泪如雨,痛似河,绵绵不绝!
七天之后。
这一天,整个钟家族人来送钟泽最后一程。
在众人的注视下,棺材被钉子封死。
在场众人眼中含泪,紧紧注视着全过程。
林荷趴在棺材上悲痛欲绝,钟泽的儿子喜乐一身白衣跪在棺材前,泪流不止。
小小的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去世了!再也见不到了!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大夫人竟穿过人群,趴在棺材上痛哭:“我的儿,娘来晚了,我的儿啊……”
很快,林荷和大夫人被人拉开,声嘶力竭。
钟泽的儿子喜乐被人教着举起瓦罐,大喊一声:“起陵!”
下一秒,丧乐吹响,四周的仆从拿着绳子和木棍将棺材缓缓抬起,慢慢走出钟家。
丧乐开道,亲人引路,冥纸散了一路,林荷等人哭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