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看他一眼,对此不置可否。
晚上,他有个应酬,他还是带着她去,但并没有要求她出席饭局,而是在同家餐厅单独要了个包间,给她弄了一桌子吃的,让她单独一个人吃饭。
中间,他过来了一次,坐了五分钟左右又回去。
林宛白觉得他有点可爱,这是真的想把她别在裤腰带里,走哪儿带哪儿的意思。
饭局一直进行了三个小时才结束,雷森带人又去会所娱乐了一会。
傅踽行则与林宛白一块回家。
他喝了些酒,身上只有酒味。
两人回了兰涉,蓉姨已经回到这边。
路上,林宛白给她打了电话,让准备好解酒汤,到了家,傅踽行就能喝上。
到了家,刚坐下,蓉姨就把解酒汤端过来,而后悄无声息回了房间。
只余下两人坐在客厅里,他喝下半碗,就放在茶几上,“蓉姨是你让回来的?”
“是啊,蓉姨待在泗北那边也不舒服,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他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脸,“还是你细致,我都忘了。”
“你忙嘛。”
没有把他弄到房间里,而是坐在这里,林宛白是有目的。
他扯了下领带,把外套脱下来,解了手上的袖扣,丢在茶几上,“你有话相同我说啊。”
林宛白侧着身,脸上的笑容不变,“我们不该聊一聊么?”
“嗯。”他点头,“只要不是离婚,什么都可以聊。”
他靠着沙发背,找了个让自己舒适的姿势坐好,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林宛白想了想,其实这一整天,她都在想,要怎么聊,从那一处入手。想到最后,她觉得挺好笑的,两人做夫妻三年了,连如何开诚布公,坦坦诚诚聊天都不会。
这算哪门子的夫妻?
她看着他,默了许久以后,自顾自的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嘲弄。
“我要跟你离婚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不会跟你离婚。只要不离婚,怎样都可以。”
“所以你给打掩护?”
他点头。
“那你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儿?”
傅踽行靠过来一些,眼神深邃,眼中是没有掩饰的情愫,他说:“其实你可能不知道,我占有欲很强,强我自己都觉得很可怕,所以我克制我容忍,我不想你被吓跑。我怕你会更加坚定的想要跟我离婚。”
“可既然我容忍的结果是一样的,那我就没有了容忍和克制的必要。”他靠的更近,嘴唇若有似无的碰着她的耳朵,他的声音低低的,字字句句传入她的耳朵,“不要再跟韩忱有任何接触,我怕我控制不住,碎了他。”
林宛白的心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他这语气太阴冷了。她猛地转头,碰到的是他温暖的唇。
他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脑勺,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林宛白只挣扎了一下,手腕就被他掐住,不给她半点反抗的机会。
但他并未深入,也没有在客厅里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儿,就只是吻她。
许久以后,将她揽进怀中,在她额上亲了亲,说:“你成功了,我早就爱上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林宛白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以后,她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爱你。”
他微笑,目光温柔似水。
林宛白依然觉得听不清楚,似梦似幻的,有点不真实,“什么?”
他轻笑,“要我说几遍?”
她一本正经,“我没听清。”
有些话,听一百遍也不会腻,天天说都不会腻。
他说:“我爱你。”
林宛白抿住唇,强忍住想要涌出来的眼泪,情绪翻腾涌动,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里已经波涛汹涌,脑袋有点昏昏的,明明也没喝过酒,感觉像是喝了酒一样,整个人飘飘然的。
她咬紧牙关,终是忍不住,别开头,笑了出来。然后发出一声轻嗤,嘲笑自己就这点出息。
她以前想过很多遍,傅踽行说这三个字会是什么样子,想不出来,也想象不到。现在他说了,她还是觉得这很像梦,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