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能过三旬,到底是明天要出海的人,所以沾的酒只是为了意思意思。
商量好明天的事宜后,一行人出了饭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调查队的车子先开出去后,剩下的四人才转身回车上,贺肖如愿地坐上了副驾驶。
纪言郗余光瞥了一眼边上的人,把车钥匙插入钥匙孔。那插进去的力道里隐约能见着些火气,加把柴即可炼丹。
临上车时赵随意和黎文清去了厕所,所以此刻车上就剩下他们两人。
静默间,边上传来了一小串“咕噜咕噜”的声音。
纪言郗摆弄手机的手顿了一下,但也只是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转动手机。
车厢里一时是安静的,但没能持续半分钟,纪言郗暴起了。
“你他妈脑壳里装的全是豆腐渣是不是!”
被骂的人手揉着肚子,抿着唇,睁着一双大眼睛,面上满是无辜。
纪言郗:“……”
“吃饭能死得你啊?就发个烧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22岁了还要我喂你是怎么着?你他妈怎么不去族谱上当我祖宗去啊!”
越说越气,纪言郗看着贺肖那张装无辜的脸,要不是一边脸还留着红痕,他多少得再来一下。
火气这玩意儿只要一上头那是真难控制,纪言郗呼出的气都好像要比平常的热上几分。
贺肖眨了下眼睛,嘴唇微动,但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只是在想,纪言郗今晚应该不会再给他送酸奶了。
“装什么可怜?你当你还三岁小孩呢,嘴一抿就都得依着你呐!?”
“我没有……”
“没有你不吃东西?”
“没有胃口。”
纪言郗:“……”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里了,无解。
这一刻纪言郗真希望贺肖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最好是那种一眼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用不着管他,也用不着放不下心。
“行,没胃口是吧,那就没有去吧,我他妈闲的蛋疼才去管你!
不多时,赵随意和黎文清上了车,丝毫没发觉空气里的单向火药味。
赵随意还乐呵着叫贺肖放歌,一路上,歌声刚好完美盖住了某人肚子的咕噜声。
原本纪言郗去买点吃的东西叫他带回去的,但扭头看见贺肖那双正斜着悄摸偷看自己的眼就觉得来气,所以车子开到贺肖家门前时就利落地把他赶下了车。
车门刚合上,纪言郗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把后座的黎文清和赵随意吓得不轻。
“言郗,那个,你没醉吧?”
纪言郗闻言后知后觉,顿了顿说:“哈?没有啊,我倒酒给我自己倒成了可乐,我都没喝酒。”
“没有就好……我刚以为你要撞前边那杆去了,哎哟我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