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背后指使他的人来头不小啊。
眼看安成仁身子已经受不住了,贾珲也知道暂停审问,安排人给他治伤。
正好此时林如海也回来了,二人便将衙门库房内私盐的数量全部梳理了一遍。
有了这些证据,贾珲也消除了逮捕安成仁的风险。
“如今公事已毕,姑父就不要再用上差的称呼了,听说姑母身体有恙,不知最近可好些了?”
处理完公事,贾珲也开始与林如海聊起了家常。
林如海也不是迂腐之人,听到贾珲如此说,也笑着说道:
“既如此,我便称呼你珲哥儿了,你姑母的病也是生你表妹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好,也只能每日里以药续命!”
说起贾敏的身体,林如海也是一脸的忧愁,看得出对贾敏的感情很深。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姑母听说你来扬州,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就连气色也好了许多,今日还张罗着让厨子联系一下北方的饭菜,说是要好好招待你呢!”
“那就多谢姑母的盛情了,只是如今扬州还有公务,侄儿怕是不便前去了,等过几天处理完扬州的事情,侄儿必定登门拜访!”
林如海也知道在扬州的公务未处理完之前,贾珲不好去林府,也表示理解。
接着贾珲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着林如海问道:
“侄儿久在神京,对扬州不甚了解,不知我那表妹今年多大了?”
话音刚落,林如海奇怪的看了贾晖一眼,但也没有多想,笑着回答道:
“今年已经十岁了,似乎身子也随了你姑母,自幼以药为伴!”
“果然如此!”
贾珲在心里默默念道。
自从知道宝玉的年龄后,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与书中的世界有着不小的差别。
如今黛玉十岁了,贾敏还依然健在,看来确实与书中有不一样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差异之处。
二人聊了许久,知道天色已黑,林如海便提出告辞,离开了盐运衙门。
贾珲则是将自己的临时住所安顿在了盐运衙门。
期间扬州知府有前来请贾珲赴宴,被贾晖命人训斥了一顿,这才老实了起来。
第二天,贾珲亲自来到安府,将安府所有房间全部推倒,又挖地三尺,总算是找到了安成仁藏匿账本与书信的地方。
回到盐运衙门,安成仁看到贾珲拿出自己府上的账本与书信,顿时瘫倒在地,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呵呵呵,原来是在等着义忠郡王救你呢,我说你的嘴这么严呢!”
看着手里的账本与书信,贾珲嗤笑道。
“就是不知道你的忠心会不会得到回应,你一个远离神京的地方官,连京中是何形势都不知道,还敢掺和进来,看来当真是嫌命长了啊!”
听着贾珲的嗤笑,安成仁再没有之前的硬气,对着贾珲说道:
“上差出身开国一脉,义忠郡王乃是先太子遗孤,你何必如此不讲情面呢?我与李家、赵家乃是义忠郡王的钱袋子,你今日若是一意孤行,便是得罪了义忠郡王,将来后悔晚矣!”
“哈哈哈!”
听完安成仁的话,贾珲不禁大笑起来。
“义忠郡王虽然受上皇宠爱,但他到底是郡王,太上皇虽为先太子平反,却没有恢复其太子的身份。不过这几年才认祖归宗,如今做事最高调的便是他,你们居然认为他能笑到最后,简直是奇蠢无比!”
想到朝中的三位亲王一位郡王。
三位亲王当年可是在夺嫡中杀出来的人物,如今都老老实实的不敢有什么动作。
他一个刚认祖归宗的郡王,就在朝中如此跳脱,也不知是谁给义忠郡王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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