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考成绩可以算是常挥了,加上体育的分数,应该能够上我们市的一中了。
考完试之后,周小欢可以放心大胆的趴在床上不起来了,而周德良要全心全意的应付官场上的明枪暗箭了。
周德良上任之后,也就是躺平了三个多月,已经有人开始弹劾他,无所事事,尸位裹素。
当然,周德良并不是上班的时间全在睡觉,周小欢熬夜学习之后也总得睡会儿。
这些时间,周德良可不是坐在那里呆,而是认真的研究了工科的都给事中的职责和权限。
按照明朝的官制,工科的这个主官虽然没有每天去面见皇帝的权限,毕竟只是个七品官,但是他却有每五天向皇帝汇报一次他所监管的工作的权利。
实际上,按我的理解就相当于搞工程时候的监理。
没事干就跑过去转转,挑挑毛病,如果现问题了,就要求停工。
当然了,现在监管六部的这六科的官员常年的不在位,这个监督的职能也就是放在那里说说而已。
既然有人弹劾我不干活,那我就干个活,让他们看看吧!反正现在中考结束,放假期间我有的是时间。
所以从延平王那里转过来的那份弹劾文件送到我的桌子上之后,我只愣了一天,就开始像装了马达一样的往工部跑。
去了之后,就要看这个,要看那个,检查他们的文件,看他们的工程记录。
如果是南京城周边的工程,我还要跑过去现场勘察一下。
工部尚书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每天早上基本上他到了,我也到了,然后向他问好,再把头一天现的各种问题向他汇报或者咨询。
然后就像审犯人一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记录在案,问完了之后还要请尚书再看看记录的有没有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那么请签字,每五天我就把这些天调查的各种情况装在一个盒子里,送到延平王府去。
哪个工程队受得了这种事无巨细的检查呀?
而且以我的生活经验和知识水平,还真查不出来这种古代的各种工程到底有什么猫腻?
不过我会算账,现在用的那种流水账方式的记账方法确实让人很难查清。
但是咱手底下也有人的,我让人把这些账本上的所有支出和所有收入全部分别进行登记,然后再进行汇总计算。
几乎是每个账本都能算出来很大的支出和输入不平衡。
剩下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释吧!
只用了一个半月,中考结束后的那个大假期还没用完,工部的官员们就像躲瘟神一样的开始躲我了。
当初那个写奏章,弹劾我一天到晚偷懒不干活的家伙已经快被骂死了,偷懒了没事,现在不偷懒了,所有人都头疼,还要不要人活了。
虽然我找出的毛病,想想办法总能圆过去,因为我找的都不是什么具体的问题,而是数字上的游戏,可问题是很头疼啊。
我都已经把账查到了五年前,让他们把五年前的事情回忆起来,还得解释清楚,那可就有点难为人了。
关键是他们绝对是有猫腻的,但是不一定是被我查出来的那些问题,我也就是查出来账本当中的不平衡。
不过延平王非常喜欢,拿着我找出来的那张问题表,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下去,看着工部尚书满头大汗不停解释的样子,好像挺爽的。
周小欢拿到了录取通知书,并且到我们市的一中报到之后,延平王也找了个时间召见了一下我。
我被一个太监领进了一间宫殿,三拜九叩之后站了起来,看到一个穿着四爪龙袍的大胖子。
腰围严重标,至少应该有个脂肪肝的,血脂那肯定要高,血压可能也得高,甘油酸酯、胆固醇应该都不低。
不知道有没有血糖高的毛病,听着他说话没有底气,估计晚上睡眠时间也不太够!
“周德良,工科都给事中?”
“正是微臣!”
“最近你干的还挺不错的,查出来不少工部的一些积弊,现在连工部的尚书都害怕你了。”
“那是尚书大人抬举我,我哪有那本事?”
“你是永历27年的秀才,还干了两年的县令。”
“王爷说的对,我是在广东的石鼓县当的县令。”
“你干的不错,在你之前,没有哪个县令在那儿能够干够半年的,你还把临县的县令、县丞、主簿全给抓了。”
“侥幸,那是侥幸,手下有几个老兵,都是些生猛人,趁着城门没关,直接冲到了城里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真要是摆开兵马对战,我们那点人还真是不够人家打的。”
“小小年纪还挺谦虚,你俘虏的那些人我都见过了,他们对你是非常的不服气。”
“听说尚可喜到现在都没有给铜鼓县派县令。”
我点点头说:“我来考试之前,铜鼓县衙反正还空着,县城里的老百姓大多都把辫子剪了。我估计尚可喜是惧怕王爷的虎威,不敢把铜鼓县纳入管辖范围了。”
显然,马屁拍对了,谁都高兴!我一句,虎威!可能是蹭到了郑经的痒痒肉,他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