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县城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审问了这个县令之后,知道这是税钱。
而绩溪县实际上收到的税款更多,但是因为靠近浙江,所以需要驻军还要战备,所以花钱比较多,当然贪污的名头就更多一些。
而他和绩溪县的县令都收到过上面来的公文,浙江方向要对我们安徽进行进攻,但不用担心是佯攻。
所以今年的税银不用向上压送,粮食也不用上交,直接就在当地募兵,组织团练,抵抗浙江的进攻。
而旌德县还没来得及把这笔钱花出去,我们就冲过来了。
因为和县城里的部队都没有真正的打一仗,连人都没有杀几个,就把整个县城给占领了。
所以县城当中的气氛非常的和谐,而且因为这个县城根本就没有正经的兵,就是三班的衙役还有捕快。
再加上少部分的团练,连民兵的级别都算不上。
所以我们在这个城里驻扎起来相当的简单,只要把这群当官的控制起来没有什么成建制的武装力量了。
一天之后,在我的建议下,罗总兵派出了将近1ooo人携带着三张大型的腹弩,向北面的那些村镇收粮。
我的想法也很简单,好歹我们已经占领了安徽的两座县城,安徽省的这些领导们怎么的也得派出点部队做出点夺回地盘的行动吧?
而从目前来看,旌德县受到攻击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如果受到攻击的话,基本都是从北面往过打,而我们把沿途这些村镇都扫荡一圈。
至少把大量的粮食全部搜刮过来,先不说老百姓倒不倒霉,至少可以让那些行军的部队多消耗一些粮食。
因为清军没有办法在路上剥削老百姓的粮食。除非他们搜刮的比我们还细致,但是那样会让他们的行军度更加慢。
同时,我还提出一个更加缺德的措施,那就是把镇子里村子里的那些富户连人带东西,带粮食,通通搬到城里来。
这些各地的有钱人实际也是当地的说话管事的人。
我们把这些家伙通通从这个他的老窝拉到县城里面,这就造成当地统治阶层的断裂。
如果有人来进攻我们的话,至少军队想组织一些人帮助修路修桥搬运物资都要费点事。
就像你到了一个镇子里面,把镇长包括各个商行的人全都给抓走了,你在路上随便逮上一个居民,让他去找点什么东西,显然不如那些做生意的消息更准确。
我们这1ooo人的搜刮队伍非常文明,非常礼貌,把旌德县以北1oo多里以内的大点的镇子和村子全都光顾了一遍。
然后帮着那些有钱人家搬迁,逼着他们把所有的粮食都运到县城里面去了。
当然搞的是哭声一片,但是刀架的脖子上倒是没人敢反抗,什么时候都是有刀就有真理。
而带队的那些军官干这事却干上瘾了,1oo里以内的这些镇子和村子扫荡一遍之后,又继续向北。
这一路上轻松惬意的抢劫活动,让所有的官兵都飘了,竟然一口气杀到了泾县城下,而这个县城的城门却要比其他县的城门结实的多。
而且城里竟然有将近1ooo的驻军,胆大妄为的军官们,带着这1ooo人就去攻打驻扎着1ooo人的小城市。
关键是他那大门一时半会儿没有砸开。
当城里的士兵大量上了城墙之后,我们这一群人很聪明的,赶紧逃了。
因为人家城墙上把小炮搬出来,火炮一响,虽然误差很大,但是已经落在自己身前身后的那些炮弹,让这些官兵们都立刻清醒了。
这回南京要求的佯攻我们这边是真的做到了,我们连续的攻打了三座县城,还占领了两座。
安徽的军方就算是反应再迟钝,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差不多大半个月以后,差不多一万人的清军,终于跑到旌德县的城下。
实际上,这支部队组建了一个月了,但是安徽的路并不好走。
而且他们还携带了十几门炮,不是我见过的那些虎蹲炮,而是弗朗机炮和红衣大炮。
弗朗机炮个头不算小,射度比较快,而且还是后装火炮。
每门火炮配五个子铳,提前把火药装在子铳里,开炮的时候把子铳从后面塞到炮膛里面,然后用东西卡住就可以点火了。
等十几门火炮一字排开,对着旌德县的城墙开始轰击的时候,我都差点被吓尿了。
不说那轰隆隆的巨响,只说炮弹砸在城墙上,四处乱飞的石子就让所有人都不敢在城墙头上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