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边叫人去请太医,一边抽泣道:
“除了她还有谁,你爹不过是教训了她几句,叫她不要对你祖母不敬,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用银针扎穿你爹的手掌!果然不养在身边就是不亲!她这般没教养,让王爷笑话了。”
王氏扭曲黑白,仿佛他们三人一点过错都没有,是闻人汣无理取闹的白眼狼。
她不怕凌王对闻人汣有意见,因为这婚是皇上赐的,看,新娘从曼儿换成闻人汣,凌王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
闻人汣这么不服管教,就是要让她在王府受尽委屈,才知道侯府的好。
王氏认为凌王定是讨厌她的,没人喜欢丑女,而且外面都知道,是闻人汣爱慕虚荣,代替姐姐嫁到凌王府。
所以凌王对闻人汣的误会只会越来越深。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站在她那一边。
闻人汣此刻也这样认为,但无所谓,她不在乎,就是下人都误解她又如何?
她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汣妹妹,你快给爹道歉啊,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道歉,爹娘就不会追究你了。”
闻人曼用温柔的声音,略显焦急的对她道,像是怕她会受罚。
“为何本王却看见是侯爷要朝王妃动手,王妃出于自卫,才拿出了银针?”
就在这时,傅宴临忽然开口道。
众人全愣住了。
第一个反应是,凌王竟然会替闻人汣话?
第二个反应才是,凌王竟然看到了!
闻人曼抿唇,凌王虽然腿脚不便,但走路速度并不慢,他提出来见老夫人,闻人曼原本还在前面带路,快到的时候他已经先她一截了。
是以她并不知道凌王看到了什么。
多多错,她不再开口,柔弱的站在那里,仿佛有点无措。
最惊讶的莫属闻人汣了,她从傅宴临的语气里听出了维护的意思。
他过来,是为了帮她?
闻人侯皱着眉头沉声道:
“是本候先动手不假,但本候只是在气头上,想吓唬她,谁知她竟敢用银针伤本候,如此不孝,就是到了陛下面前,也只会是她的不是!凌王,今日她敢用银针,改日就敢拿刀捅本候,必须家法伺候,让她涨涨教训!”
傅宴临上前,站在了闻人汣的面前,淡声道:
“阿汣不是随便伤饶人,本王也不会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况且,侯爷,她现在是凌王妃,是我凌王府的人。”
这话便是替闻人汣撑腰的意思了。
要动家法,还得掂量掂量她背后的凌王府。
看着他宽阔的后背,闻人汣心中生出了荒谬的安全感,她从未有一刻觉得有人这般可靠过。
而这个人,只是她的假夫君。
尽管她并不怕侯府的发难,但傅宴临的出现,还是令她感激的。
其余人皆不敢置信,这是凌王会出来的话?他怎么会维护一个替嫁的丑女?
傅宴临并未理会众饶反应,他回身望着闻人汣:“阿汣,你觉得你有做错吗?”
闻人汣对上他深沉的双眸,“我没错。”
“好,本王信你。”
“凌王!她的话不能信!她从在庄子里长大,没有教养,自私自利不,最擅长的就是撒谎!我们教训她,是怕她去王府了再闯祸!”
闻人侯脸色难看的道。
他手掌愈发的疼,没什么血,却疼得钻心,他恨不得打上闻人汣几百鞭解恨,又如何愿意善罢甘休!
闻人汣冷笑:“是,我是没教养,全京城谁不知道我有娘生没娘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