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娘来了,把水放桌上吧。”薛氏看到她手上的两只碗,声音温和的说。
许惟将其中顺带给江启元的那碗放下,“娘,小康的那碗先给他喝了吧,已经不烫了,多喝热水好的快些。”
“诶,那好。”
江启康和江启元睡的是两张床,许惟看着被窝里眼神还懵懵懂懂的小男孩儿,走过去托起他的后背,将碗递到他嘴边。
“弟弟来喝些热水。”
江启康似是想躲过她的手,坐起身后就将背挺得笔直,结果水后用客气的语气回了句,“多谢嫂嫂。”跟个小大人似的。
许惟看他这五岁的小孩装古板,浅笑了一下便退开,看着他慢慢将那碗水喝下。
许惟又转到薛氏旁边,看着在她的动作下江启元腿上的伤口慢慢露出全貌。
锯齿装的伤痕十分狰狞,有些地方还在流出浓水,伤口很长,几乎贯穿了整条小腿,许惟看在这样子,明显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记忆中薛氏并没有和她讲过这伤的来历,原主也没有亲自给她这相公换过药,“相公这伤,是被捕兽夹所伤吧?”
床上的江启元听到她这声称谓,抬眼看了她一眼。
许惟并没有理会江启元的眼神,而是看向薛氏。
“惟娘看出来啦,是啊,路上不小心踩到了捕兽夹,就变成这样了,幸好反应快没伤到骨头,不然以后就难过了。”
不对,这伤口的长势明显不是踩到的,更像是跪下去时被夹住的。
许惟没吧心中的猜测说出来,“那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相公看着就是个有福的,吉人自有天相,这伤一定很快会好起来的。”
江启元看着他这满嘴胡话的元配,心中有些诧异。
他与这母亲给他相看的妻子见面次数不多,连成亲都是弟弟代他从婆家接回来就完事了,但这为数不多的见面次数中,他从未现过这人还会这般说话。
江启元将疑虑放在心中,也对着薛氏说,“娘,惟娘说的没错,儿子会好起来了。”
薛氏听到她这儿子媳妇都这么说,心中也放松了一些,快的给江启元的伤口换完药又重新包扎好。
“好了,给你们都换好药,也到时间烧饭了,娘先出去了。”
许惟听到她要烧饭,记忆中那焦糊的味道涌来,立马出声到,“娘,你在这儿陪会儿他们吧,我都醒了,今天我来烧饭!”
薛氏也知道自己的厨艺是几乎没有,见此也没推辞,“好吧,辛苦你了惟娘。”
许惟笑着说,“不辛苦,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看着许惟快步走向厨房,薛氏看向江启元,“惟娘之前可能对你的流犯身份多有微词,但如今遭这一遭罪醒来之后却是好了不少,该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她又叹了口气,“你们既然结为夫妻,以后就好好的,也别去想那些事了。”
江启元看着她有些落寞的样子,轻轻回了一声,“儿臣知道了,母妃。”
薛氏听她这么称呼,小声斥了句,“以后别在这么叫了。”
“娘,儿子知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