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脸色煞白,慌里慌张哀求工作人员放她一马。
“我不敢了!我以后真的——真的不敢了!”
直到被带上车,她吓得一个劲儿尖叫,求爷爷告奶奶哭着喊着。
蔡妈又哭又闹,撒泼冲上去拦车。
被一番严厉警告后,她才不敢继续放肆。
老伴埋着脑袋,一边气恼骂着,一边上前将她拽回屋。
下一刻,门“嘭!”地一声关上!
街坊邻居交头接耳,三三两两扎堆看热闹。
“铁定是干了大坏事!”
“泼屎泼尿弄红漆啥的!八成是把人家给得罪惨了,不然大过年谁会这样子报复!”
“整天勾三搭四,迟早出事!这不,出事了吧。”
直到蔡家门口恢复安静,关窗又闭门,仍有人时不时往里头好奇张望。
……
第三天早上,祁晏州终于顺利出来了!
人证物证俱在,他是被陷害的。
案子撤了,不用继续收监,最终无罪释放。
不过,半夜聚众饮酒的影响极不好,他被罚扫大街两个月,以儆效尤。
只是小惩小戒,对此时的他来讲,已经是格外开恩!
祁晏州仍穿着时优的外衣,无措眯着眼睛,有些不适应外头的灿烂阳光。
视线模糊中,他瞧见姐姐和时优往他奔来。
他激动笑开了,张开双手将她们一左一右拥住!
祁子欣红了眼眶,喜极而泣。
“臭小子!你这混小子啊……”
时优有些不好意思,身子僵硬没敢动弹。
片刻后,她的手拘谨动了动,最终还是伸出去,温柔拍了拍他的背,算是给了回应。
三人笑呵呵一起回出租屋。
李香妹早早等在门口,不知道上哪儿找来一节柚子叶,热情为祁晏州去晦气。
祁晏州乖乖站着配合。
被关了十来天,他直觉自己都快发霉了,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难受。
洗了一个热腾腾的热水澡,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饭菜,总算觉得活了过来。
他坐在内院的藤椅上,一动不动,许久都没开口。
屋里,时优坐在窗边写书,不经意抬眸——手中的钢笔不自觉停住。
他脸上的淤青和伤口都养好了,脸恢复以往的俊朗白皙,两边脸颊微缩,看着瘦削一些。
不仅外貌上有一丝变化,其他似乎也变了。
眼里少了一丝桀骜,眉眼多一抹沉稳,整个人看着明显跟以前不一样。
短短一个多月里,经历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从家庭殷实的富家公子哥,住高楼居大厦,戴金表开豪车,变成一无所有的牢中人。
从一开始的茫然,到后来的气恼愤愤不平,再到身边朋友的背叛,最终落魄被人冤枉殴打囚禁。
那个潇洒肆意、高高在上的傲娇男孩,似乎已经一去不复返。
如今回来的,是一个经历了大起大落后,开始体会人生坎坷生活不易的男人。
倏地,祁晏州似乎感觉到她的眸光,侧过俊脸来。
那时,时优已经来不及收回。
四目相对。
额?!!
下一刻,两人窘迫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