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一个劲儿劝她别乱花钱,还说过年的时候东西都会涨价,此时买不划算。
她何尝不知道!
但过了年后,好些东西就买不到了,甚至连黑市都得消停一两个月。
这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想要东西的年代,商品稀少单一,种类也寥寥无几。
开春时节最容易青黄不接,只要能保存得了,就暂时买下来,以后不至于买不来。
祁子欣吃下满满一大碗,才意犹未尽搁下碗筷。
接着,她取出手帕擦拭嘴角。
“优儿,云川回家去了,刚刚被接走的。”
啊?!!竟这么快!
时优惊讶挑眉,问:“阿川的家人来了?”
“嗯。”祁子欣压低嗓音:“他们怕耽搁,直接坐飞机南下。昨晚到省城,连夜坐车赶来阳城。到这边不到一个小时,云川就被救了出来。”
时优担忧问:“他没事吧?身体没大碍吧?”
可能是蔡英子给姓朱的通风报信,隔天早上她和大姑姐过去的时候,就通通不让进了。
不管是塞烟,还是塞钱,都一概行不通。
守门人除了摇头,就是摇头。
幸好第一天她麻利送了吃的穿的,还有药酒和消炎药进去,不然两位公子哥得遭更大的罪!
祁子欣蹙眉摇头:“有些严重……幸好你给他带药,隔天早上总算退了烧。但云川他先天不足,身体一直虚弱,脾胃也不好。那天晚上吐了几回,又昏昏沉沉半晕半醒。”
时优暗自松一大口气,低声:“幸好叶家人来得够快……”
上辈子她离得远,对这件事一知半解,并不是很清楚。
但没有她和大姑姐及时斡旋,恐怕叶云川会遭更大的罪。
当年叶云川被秘密接走,可能是病情太严重,叶家人匆匆送他就医,因此顾不上祁晏州。
如今通知及时,叶家人来得也极快,相信没有昏迷的叶云川不会丢下祁晏州不管。
另外,大姑姐并没跟上辈子般缠绵病榻,而是及时奔走求助可靠的人脉。
双管齐下,相信祁晏州不日也能被释放归家!
“是。”祁子欣皱眉叹气,拍了拍心口,“我也是后怕连连!原来那晚的酒被蔡英子下了药,云川幸好没多喝……不然可能小命不保。倘若云川没了,这事还不知道要闹多大。他是受晏州所累,哪怕是好友,覆巢之下恐怕晏州也不能幸免于难。”
下药?!!
时优目瞪口呆,惊问:“什么……药?迷药?还是其他?姐你怎么知道的?”
祁子欣苦笑:“不知道是什么药,但肯定不是好东西。那小子脸色差得不行,一个劲儿喊难受。叶家人麻利送他就医。当时我在场,听主治医生说阿川对那种药过敏,喝多一些,极可能会性命不保,吓得我……胸口至今还有些难受。”
“天啊!”时优惊呼:“云川还真是命大!捡回了一条命!”
难怪那天见他那般难受!
原以为只是冻感冒引起发烧,谁知竟还有这么一回事!
药物过敏可大可小,严重的话极可能会死翘翘。
万一出了人命,那蔡英子便是刽子手!
为了图一桩婚姻,不惜张罗如此下作的阴谋,甚至可能伤人性命,真是罪大恶极!
也幸亏她找医生开的药都是极常见的消炎药和退烧药,不然弄巧成拙——后果不堪设想!
祁子欣轻吁一口气,解释:“命是捡回来了,可他也受了不少罪。京都的医疗条件比这边好,叶家人坚持要带他回去治疗。”
时优忍不住问:“姐,那晏州呢?他也快能出来了吧?”
“他……”祁子欣闻言叹气:“还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