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看看你那小表妹是什么情况?”易湛将手中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然后又夹起了一枚黑子等着星鸢落子。
“没必要,她与我的命格是对应的,当年我能解决,她自然也能。”星鸢垂眸,随口回答,“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而后又将自己手中的白子落到棋盘,“该你了。”
易湛捏着手中的黑子看着棋局,看了半晌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将手中的黑子扔回了棋盒,“下不过你,不下了。”
星鸢抬眼看着易湛不说话。
易湛看着星鸢叹气,“你怎么就那么闲啊?你家那位呢!”
星鸢拾起棋盘上的白子往棋盒里丢,“我说过,我在休假。”
易湛:“你钓出来的那条鱼不教啦?”
“你知道人家那几点吗?”星鸢无语,“凌晨三点把小孩叫起来上课是吧?”
易湛也开始把黑子捡起来丢回去,闻言也只是随口回应:“话说起来,异变开始了才教会不会来不及?”
“没什么来不来得及的。”星鸢道,“他只要学会那曲子就不会有问题,再不济不是还有录音吗?”
易湛猛地抬头看着星鸢,眼神有些纳闷,“话说起来,这真的是你出身的世界吧?”
星鸢点头,反问:“有问题?”
易湛看着星鸢,没敢说出自己心里的问题。
如果这真的是她出身的世界,那么星鸢的反应会不会也太过淡定了些?
易湛想不明白,但却也不敢问。
“如果我是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了。”星鸢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他,“有些东西,憋在心里可不大好。”
易湛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问出心里的那个问题,最后只是问:“那东西……你哪来的?而且这个世界动静那么大了,乐园那边都没派人来看是什么情况吗?”
他看见星鸢凭空掏出个跟邪神相关的东西往她小表妹的学校扔的时候差点没吓死他,心里还想着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非要把邪神相关的东西趁她回学校的时候扔过去。
这不明摆着针对人家吗?也不怕小表妹事后反应过来找她算账。
而且那东西一扔下去,这个世界原本还算平静的能量波动立刻就飙升到了一个哪怕他见多识广都没见过的峰值。
只怕星鸢扔下去的那东西不简单,大概率还有些特殊功能。
星鸢:“你整这么半天就是想问这个?”
易湛不明所以地点头。
星鸢:“……”
星鸢看着易湛,目光新奇,仿佛是在看什么稀有物种一般。
“怎么这么看着我?”易湛被星鸢新奇的眼光看得浑身不适,“我的问题很难回答?”
“不,只是没想到你消息这么不灵通,我以为祂们或多或少都会提醒你一下的。”星鸢眼里透着古怪。
易湛依旧搞不清星鸢的意思。
星鸢小声嘀咕:“看来维护局的老大是想篡法则的位了。”
“什么意思?”易湛被星鸢这话吓得浑身一激灵,一连在周边多加了七八个屏蔽结界,“祖宗诶,这话可不兴说。”
“那东西就是乐园的东西。”星鸢站了起来,看着易湛叹了口气,“再有你不妨猜猜为什么维护局的桃源计划都是我在和乐园跟进?”
易湛僵住。
“乐园的现任领导人是我的师姐,前任领导人是我的老师,我身为‘人’最后的时光是在乐园度过的,在那之后才算是真正进了维护局。”
“乐园的前任和维护局的领导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不妨猜猜,我为什么会在维护局?”
“再有就是……”
“关于维护局领导人的传闻你多少都知道一点,要不想想维护局的领导人与法则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星鸢俯身,“最后就是,你再猜猜让你来监视我的,究竟是维护局的老大,还是……法则?”
她眸光清冽,仿佛一把刀般直直地刺进了易湛的心底,“维护局、乐园和桃源计划,我、乔桑、世界意识还有法则,你好好想想,这其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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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桑带着东林他们成功把其他还活着的学生都找到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除开乔桑之外,四个男生正好对应着四个女生。
“乔同学,你在想什么?”苗取玉坐到了乔桑的身边,侧头看着乔桑,“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找到最后一个人的地方正好是一个本土的蔓生植物架成的游廊,边上还有供人休息的椅子。
此时大家都有点累了,找了个视线好跑路也方便的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