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人听了头皮阵阵麻,甚至已婚的人也不禁身体颤抖。
而假装冷静地喝水压惊,秦政也早已水光粼粼地满面狼藉。
咕噜噜!
稳定好情绪,他淡淡说道:“此举固然欠妥,但也情有可原。
”
难道怪责将闾吗?绝不,如今,他是秦政最珍视的孩子。
敢于触及将闾,无疑是触动了自己的底线。
任何敢惹毛秦政的人,都是他不共戴天的敌人。
本来今日应该早早参加早朝的扶苏缺席原由为何呢?
因为他未经审讯,径直被狠狠地痛揍了一顿,而后被皮鞭重创,扫出皇宫大门。
为何?
只为一句话,只因他举报说三公子与流沙门有过节,意图战乱
心里掠过一丝忐忑。
退朝后,昌平君终究未能达成目的,心中充满深沉的遗憾和惊讶,黯然而去。
闾侯也只是冷静地站起,准备离去。
刚踏上宫殿台阶,一个跑来的女童猛地与他相撞。
女童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敢撞本公主?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她瞧见一双黑靴,眼神瞬间有所改变。
顺着看去,最后,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铛!”阴曼公主手中的青铜镜脱手跌地,带着颤抖的嗓音喊道:“三哥……”
“阴曼别逃了,我跑不动啦。
”一个清稚的声音紧随而至,随之是一个身影飞奔过来,“对不起,我不知是三哥,真的对不起……”阴曼险些吓得落下泪。
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委屈地凝视着将闾。
面对小女孩,将闾未置一词。
她是自己的异母妹妹,还未成年,正是十几岁的公主殿下。
“你怎么学的这样胡闹放纵?”他的眉头紧锁,虽常见这位小妹,但他对她的不满却难以掩盖,因为在嬴政诸子中,他与阴曼似乎还算合得来。
当初,他们有过交集。
在离开皇宫之前的事情可能阴曼已经忘怀。
阴曼转身指向身后的方向:“跟他学的吧……”
抬眼看去,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胡亥……”他冷漠的目光微微动容,那是他的二弟胡亥。
胡亥抬头见到将是,脸色骤变:“三哥……”
“你是说做为弟弟,竟然教唆姐姐嚣张跋扈吗?”将闾眉宇间微现严肃。
走到胡亥身旁。
啪的一声!
不容犹豫、毫不留情的巴掌声清脆落下,手上铁甲的硬挺加重了力道。
这一掌下去,
咕噜一口!
胡亥顿时吐出口中的牙碎片。
泪水瞬间滑落他的两颊:“三哥,我没做,为什么要这样打我……”
俯到胡亥耳边,他缓言道:“教唆你姐姐失礼,身为王室子弟应有的风度你又有多少?你说,这是咎由自取吧?”
逻辑严明,即使满脸青肿,胡亥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反驳不出。
这明明是他姐姐的问题,怎么会扯上自己?
他狠狠瞪了一眼身边的将闾。
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