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还老老实实的给江雨浓做着饭。
她做了最快的炒面,端给江雨浓之前,确认过她自己弄出来的伤不会被江雨浓看见。
又赶紧回去炖暖胃汤。
“一份炒面够了啊。姐姐?不用再做了,一起来吃吧。”
“做个汤就来!”
端着汤坐上餐桌,白兰表露出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如常。
就算眼尾还是红的,那也可以说是刚刚哭出来的。
她只是内心受着煎熬,痛楚如麻,扎得斑斑驳驳。
露给江雨浓的,还是堪称可爱的笑。
“所以要跟我说说吗?今天是姓邓的那个男的他舅舅来找你了?”
白兰努力充当小树洞,主动问起这件事。
“对。他比邓浩厉害多了,和我组长是一伙的。他给我派了两个不可能完成,就算完成也可能遇到坑的任务。组长还劝我要懂得吃亏。”想起来,江雨浓还有些反胃。
如此她确定,她身体上的不适,大半来自心里的痛苦。
“这么恶心。真喜欢吃亏,凭什么她自己不吃?有本事她去帮那个男的做备案和ppt,再交给他让他在领导面前展示自己啊。”
白兰简直义愤填膺,一顿输出,替江雨浓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有这么一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也好。
哪怕江雨浓习惯孤独,习惯自己扛,也会贪恋和白兰在餐桌上的对话。
这可能也是她们做不成室友的原因。
缺爱的人遇到爱,就像曝晒的鱼遇到水。
怎么可能放手。
“不止这个。之后我前任的现任找到我。她也是个有病的,像个豪门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自己管不好女朋友,来找我麻烦。我就和罗云笺说了一句话。”
就算是昨夜罗云笺疯狂发的消息,江雨浓到现在都没有看过。更别说回复了。
白兰的表情显然扭曲了一瞬。“好奇葩啊……”
“反正,我骂了她一顿。不说这个。多出来的两个任务才是。都没人帮我,周一截止,我就是一天有48小时,也做不完啊。”江雨浓想到这儿才愁。
“有没有可能……不去做完它?”白兰咬着筷子,忍着头脑突突的痛。
听见豪门两个字的时候,她眼前就闪过些画面了。
这会儿去思考如何帮江雨浓破局,更是头痛欲裂。
“怎么说?”江雨浓没发觉白兰的异样。
拿这件事问白兰,就是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建议。
“你有别的信息吗?比如那个舅舅逼迫你的录音?”
白兰背后冒着冷汗,面色尽可能的维持原状。
“我还真有录音……姐姐?姐姐?你还好吗?”江雨浓被吓了一跳。
上一秒瞧着白兰还好好的,一句话的功夫,白兰就倒了下去。
白兰潜入了无尽的深渊。睁眼,四周漆黑一片。
她想要抬手,却一点都没法做到,浑身疼痛无比,又好像被什么紧紧锁在原地。
五感也全部消失,寂静与窒息压在她心头,叫她好不容易呛出一口水。
紧接着是猛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