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小乖。”预感成真,孟祈年装聋作哑道。
“哥,你别这样。”谈言道:“我们迟早会走到这一步,早一点晚一点没什么的。”
“你恨我”孟祈年试探问:“恨我向你隐瞒真相,恨我没有帮你们”
谈言摇头,否认道:“没有,我不恨你,哥,我恨我自己。”
“小乖!”孟祈年从沙发上起来,冲过来,俯在谈言膝上,哀求道:“你听我说好不好,小乖。”
谈言摇头,拒绝道:“哥,我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就这样好不好。”
孟祈年既然能亲自从国内飞来,就说明他不想就这样放弃,他抬头,尝试吻住谈言下唇,谈言拒绝,侧过头去,孟祈年的吻落在了他的下颌上。
孟祈年沿着谈言下颌啄吻,呢喃道:“小乖!”
“哥。”谈言拒绝,轻轻推开孟祈年转身回了房间,孟祈年见状,站起身来想要抓住他的手臂,但连日的奔波让他的精神状态差到了极致,谈言仅是轻轻一挣,孟祈年立刻向前趔趄了一步,跌倒在了原地。
孟祈年重重跪在了地板上。
谈言错愕,回身想要扶起他,却被孟祈年抓住空当,将腿抱住了。
“哥!”谈言错愕,低头道:“你做什么”
孟祈年不说,仅是抱住谈言光洁的小腿,细致摩挲。
谈言被摸的浑身发毛,低头道:“哥,你别这样,放开我好吗?”
“别那样。”孟祈年嘶嘶笑道,指出来:“是这样吗?”
谈言还没反应过来,说话间,孟祈年就将脸颊贴在了谈言光洁的大腿上。
昨晚比赛结束后,谈言连更衣室都没进,哭够后,直接回的家,回来后,他又哭了半宿,身上的衣服没有换,依旧穿着海湾翼龙队的粉色球衣,孟祈年的手不老实,他抱住谈言双腿后,将手沿着谈言秋裤的下摆伸了进去。
谈言错愕,孟祈年却慢条斯理抚摸谈言大腿。
“别摸了,哥。”谈言被摸出了反应,蹙眉道。
孟祈年又怎会听他的,他来前刚从法庭下来,也没换衣服,身上还穿繁琐的正装,银灰色的西服裤配湛蓝色衬衫,衬得他气度如华,不琢不磨。
随着他跪到地上,他身上材质良好的银灰色西服裤紧紧绷了起来,既禁欲又风情万种。
被摸起来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在心理上谈言却疲惫到了极致。
谈言距离崩溃仅剩一步之遥,苦苦哀求道:“哥,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什么”孟祈年还没反应过来。
谈言直接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听我在说些什么,我好累,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就这样好不好,我从来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
说着,谈言挣开孟祈年,躲进了房间。
“小乖!”孟祈年晚了一步,被谈言锁在了门外。
孟祈年一刻不停敲门,道:“你把门打开,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
谈言不知道该和孟祈年说些什么,后背靠在门板上,慢慢滑落,坐在了地板上,他压抑的哭声,顺着门板的缝隙传了出来,孟祈年听见,道:“小乖,对不起,我……”
孟祈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道歉,但谈言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孟祈年道歉宛若投进平湖的石子没能激起一丝波澜。
“我知道你怨我,但……”孟祈年无力地被门坐下,“但有时候,有些事我也无能为力,你懂吗我对你的爱并不比你家人对你的少,我喜欢你可以快乐。”
与孟祈年在一起的这短短数月,谈言从未觉着快乐过,他只觉着痛苦,如果这就叫爱,谈言不想在感受下去,他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一边啜泣,一边道:“哥,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孟祈年不同意,拒绝道:“你别想甩了我,小乖,开始与结束从来不是你说了算。”
“那有什么是我能说了算的”谈言绝望问。
孟祈年没说话,谈言也没说话,低压的气氛维持在他们之间,这一夜注定是相对无言的一夜,翌日清晨,谈言早早起来,冯·曼只给他放了一天假,今早他要回归训练,他深吸一口气,装着胆子打开门,孟祈年靠在墙边,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但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只有孟祈年自己知道,谈言望着他,他眼底挂着淡淡的乌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重圆
谈言不知道他和孟祈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但时至今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谈言站在门口观望良久,幽幽叹了口气,走进屋,拿起被子,缓缓披到孟祈年身上,道:“哥,我要走了,你进屋里去睡吧。”
孟祈年一直醒着,闻言,缓缓掀开眼皮,道:“知道了,小乖,你好好训练,我下午会去接你。”
闻言,谈言没说话,仅是抚开孟祈年的手,简单洗漱完,缓缓离开。
来到训练场,冯·曼依旧担心谈言的精神状况,训练中途,冯·曼走过来,关切道:“谈!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还好吗?需要去看医生吗?”
谈言简单地感谢了主教练冯·曼的关心,道:“还好,教练,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冯·曼摇头,让谈言继续训练,上午的训练结束,谈言来到更衣室收拾自己的东西,上周因为首发问题和谈言在训练场大打出手的迈克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支支吾吾道:“我很抱歉,谈。”
“什么?”迈克的声音太小,谈言没听清,抬头道。
“我很抱歉,谈。”迈克迎着谈言的目光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