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两分,比分定格在了12-0。
“yes!”
裴景和许清如反应过来,开心地跑过来,围住谈言振臂欢呼。
“我们零封通关。”许清如开心道。
谈言却开心不起来,他为最后一个球踩线感到懊恼。
他不是很开心地皱着眉。
“我们赢了哎!”许清如不懂他怎么了,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道:“开心一点。”
“可问题是我们直接的赌约我输了。”谈言皱眉,不太开心道:“最后一个球,我踩线了,三分变两分了。”
“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许清如笑道:“不许耍赖,接下来一周就拜托你了,谈言。我和老裴一定会好好珍惜让你刷鞋的日子。”
“我一定少让你刷两双。”裴景羞涩地笑道:“我这周一定少换几双鞋。”
“你想熏死谈言,你就明说,老裴。”许清如拍着谈言胸膛,道:“我心善,小谈。我这周一定天天换鞋,绝对不熏死你。”
气氛很好,谈言也乐呵呵,道:“滚蛋,你俩。我这边限量,一人只给刷三双。”
“正好老裴,你这周不爱换鞋,那把你的名额匀给我俩。”许清如正乐呵呵的开玩笑,他背后传来一阵突兀的掌声。
这阵掌声打断了场上一片祥和的氛围。
谈言下意识巡着掌声望去,便见他亲哥谈诗陪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色煞白的男人站在球馆门口。
而这阵掌声正是这个面色煞白的男人所发出来的。
他蓄发,一头柔顺的长发松松垮垮绑成一个半高的马尾,几缕没有没绑起来的碎发,慵散地垂在额前,看见谈言望向他,他漫不经心地笑着拢了拢额前的碎发,他精致的眉目露了出来,他长得很漂亮,略微带点女气,但这些女气又被他锐利的眼神冲散,让他看起来非但不娘,还充满压迫感。
“哥。”谈言见到这人后,并没有过多在意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他身侧,穿着一身米白色西装的谈诗。
谈言自从上次在酒吧,被孟祈年带走后,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没怎么见过谈诗,时隔一个月再见,谈言惊觉谈诗瘦了很多。
他脸颊上的骨头外突,单薄且消瘦,凌厉地宛如一把刚开锋的利刃。
与谈言一同回头看的许清如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谈诗后,愣道:“谈言,你和门口那俩黑白无常认识啊。”
“……”
该说不说,许清如这个比喻形象且生动。
谈诗一身米白色西装,消瘦凌厉,陪在他身边那人一身黑色西装,面色苍白,一点血色没有。
他们一黑一白,真有点黑白无常那个意思。
谈言不想笑,但却忍不住,他乐不可支,指着谈诗道:“那是我哥。”
“你那个哥”还从被谈言零封了的事实中回过神的楚耀,眉头紧皱,一脸阴郁道。
“啊?”不知道楚耀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谈言还是回道:“我亲哥,怎么了,你认识我哥呀,楚教练。”
楚耀不认识谈诗,但却认识和谈诗在一起的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你哥怎么会和陈舟混到一起去了?”被零封了,楚耀本来就不开心,见到陈舟,他就更不开心了,他眉头皱的很紧,道:“他不知道陈舟和李倾还有孟祈年他们关系不好吗?”
不久前,谈言刚从李倾嘴里听过这个名字,他错愕道:“他就是李哥嘴里的陈舟吗他和祈年哥关系不好吗?”
楚耀压根就不想提起陈舟,他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与此同时,陈舟也看到了楚耀。
虽然楚耀是陈舟从孟祈年哪里撬来的,但某种程度上他也算是楚耀的前男友。
见到楚耀,他怔了一下,但却很快恢复过来,结束鼓掌,转头指着谈言,笑道:“谈诗,那个就是你弟弟吗?”
“对。”谈诗道:“怎么样,陈少,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看起来还不错。”陈舟道。
闻言,谈诗打蛇上棍,立刻问:“那我拜托你的事,陈少……”
“让我出面作保,让银行继续贷款给你们集团那件事吗?”陈舟道:“谈诗,你们集团现在捅下的篓子比天都要大,你弟弟再合我口味,也不值得让我为他冒这么大的险。”
“陈少,那点事对我们来说,可能比天还要大,对你来说,不也就一句话的事吗?”丢船事故以后,高额的债务压得谈诗已经好几个月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他眼底的黑眼睛重的吓人,但他却依旧能很好的保持风度。
陈舟不动声色,“我都不知道我的话什么时候这么管用了。”
楚耀还谨记李倾走时的话,绝对不能让陈舟见到谈言,见陈舟和谈诗不仅一刻不停的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打量一眼谈言,楚耀的眉头越皱越紧,而身为当事人的谈言则被陈舟打量地浑身不舒服,上次在酒吧的记忆,这刻在谈言脑中复苏,李倾揍他那幕不停在谈言眼前播放,谈言似有所感,惊恐地往楚耀身后躲,楚耀看见,挡住他,走过去道:“陈舟,你来这里干什么?”
长大
“我吗?”有几年没有见过楚耀,久别重逢,陈舟愣了一下,道:“不做什么,就是来看看。”
“看什么”楚耀尚不知道谈诗和陈舟的交易,但他谨记李倾所说过的话,别让陈舟见到谈言,蹙眉冷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从这里离开。”
“哦”闻言,陈舟竟也不争辩,笑道:“知道了,我这就走。”
说完陈舟要离开,谈诗阻拦道:“陈少,我们的约定”
“你没看到吗?谈诗。”陈舟道:“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再留下就有点不解风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