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檀越低低地说。
宋临初“”
他,他帮他什么
还未待这句话在他漫长的反射弧里跑完,温暖干燥的掌心已经来到了那片长着草的土地。
它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巨人,握住了这片草地中,唯一的树木。
树木显然不是什么社恐患者,尽管这个巨人第一次来访,它也没退缩或者害怕,反而更加了身躯,在一次次的摩擦中,生出了阵阵热意。
它的主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意刺激得犹如一为遇了热的鱼,条件反射地想弓起身体,又被男人压平。
不知何时,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水滴从别墅的屋檐上一滴滴地砸落下来,出“滴答滴答”的响声,与男人手上的频率一下下地重合在了一起。
雨慢慢下大,水滴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屋内的频率也像是为了附和似的,越来越快。
宋临初一个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都很少的少年人,一个心中只有学习和赚钱,男人影响他赚钱度的单纯男大学生,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
一声秋雷轰然落下。
宋临初跟着这道不轻不重的雷声,身体忽然挺直。
这一刻,几乎觉得自己要脱离地球的重力,飞出大气层,在没有重力的太空里飘忽轮转,脑子是空白的,失了神的眼睛里,是倒映着头顶璀璨的水晶灯。
太刺激了。
清纯男大学生深深地陷在这种刺激里,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男人咬了下他的嘴角。
微痛的感觉让他稍稍回了神,檀越已经起开身,抽了纸巾擦手。
注意到男人手上的潮湿,宋临初脸上的热意几乎已经要把自己点燃。
他他他,他居然
而且,男人依旧一身妥帖整齐的西装,清冷禁欲记,他身上却如台风过境一般,乱七八糟。
虽然知道这里的佣人都很守规矩,不会这时候来客厅里打扰,可宋临初还是生出无限的羞耻感来,伸手拉好了自己衣服。
他甚至都不敢回想刚刚生了什么。
宋临初的鸵鸟精神作,捞了个抱枕盖住头,好像这样就能装作什么都没生似的。
檀越擦干净了手,把纸巾扔垃圾桶里,转头见到宋临初这自欺欺人的样子,好气又好笑。
他其实很想把人就地正法了,毕竟期盼这一天,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怕进度太快吓着某人,檀总只能再次拿出他钢铁般的意志,忍了。
这个小乌龟容易缩壳里,所以得循序渐进。
而且,他现,这个时期的宋临初尤其容易患得患失,送到他跟前的他可能不要,但他要是与他保持点距离,反而容易让他自我攻略,进度条跟坐飞机似的嗖嗖往前。
放长线才能钓个大的,檀总有的是耐心把美貌老婆牢牢钓住。
檀越伸手拉了拉宋临初手里的抱枕,见被他牢牢护住,挑眉,问“现在遮有什么用”
宋临初沉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要你管。”
檀越轻轻笑了一声。
宋临初被他笑得更郁闷了。
“你去洗澡吧。”少年伸脚踢他。
檀越“”
还真是个小白眼狼。
檀总能说什么。
他在宋临初没受伤的脚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在少年“嗷呜”一声惊呼中,他说“那行,你也早点睡。”
说着,他站起身,拿起一边的手机,转身上了楼。
听到男人远去的脚步声,宋临初从枕头里偷偷露出一只眼睛,刚好看到檀越消失在二楼的一抹背影,悄悄松了一口气。
体内积累多时的孝子孝女们释放出来,让宋临初身心愉悦的同时,身体还有点疲倦。
想到自己等檀越回来的目的,以及这南辕北辙的结果,宋临初叹了口气。
他觉得已经大概率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