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媱挣开她的手,回头去扶花爷爷:“不行,我得带着花爷爷!”
花爷爷扶着腰喘气:“小祖宗,别管我了。”
徐娇言见状,一把扶住花爷爷的另一边:“我们一起扶,赶紧走。”
两人一边一个胳膊,把花爷爷提起来,迅的往隐蔽的小路跑去。
没跑几步,就听到官兵追来,愤怒的吼道:“竟然敢骗爷爷我?”
徐娇言一惊,赶忙加快了步伐。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个没注意,连媱被路上的石头绊倒在地。
几人跌倒在一团。
官兵得意的狞笑着冲过来,对着连媱就举起了手里的大刀。
徐娇言瞥到一旁尸体身上的长剑,一个飞扑过去拾剑。
电光火石间。
徐娇言听到了连媱颤抖的哀嚎:“爷爷!”
摸到剑柄的徐娇言提起剑回身,就看到浑身是血的花爷爷缓缓的倒下。
连媱怔怔的呆坐在原地,伸手抱住花爷爷倒下的身体。
徐娇言借此机会,一剑捅进了官兵的身体里。
官兵倒在地上,徐娇言连忙过去看连媱。
连媱正慌乱的想要按住花爷爷身上流血的刀口,可血怎么也止不住。
连媱哭着喊徐娇言过来:“你快点想想办法啊!”
这样的刀口,在没有医生的条件下,几乎是不可能存活。
徐娇言不忍将这样直白的真相告诉连媱,只是默默的冲过来帮她一起给花爷爷止血。
“喂!你们这样不行的!”
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冲过来,她没有穿裙子,而是穿着长袖长裤,看起来奇异极了。
女子在花爷爷身边猛的刹车,甩开重重的医药箱,翻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来。
徐娇言蹙眉:“这是……”
女子蛮横的把两人推开:“这是止血带!哎呀你们古代人不懂得,快让开,别妨碍我救人!”
徐娇言听不懂什么带,只知道自己和连媱是救不了花爷爷的,只能默默拉着连媱给女子让开空间。
女子倒是略有些奇怪的瞅了徐娇言一眼,就低头开始忙碌起来。
连媱伏在徐娇言怀里哭了起来。
徐娇言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有什么话,也许现在是最后的机会了。”
连媱猛的抬头,瞪圆了双眼,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生命就是这样,也许错过是常态。
想起萧淮荆的话,徐娇言还是开口解释道:“其实那莲花酥是花爷爷给你买的,记得你爱吃什么,记得你的喜好,生日,给你准备惊喜的,都是花爷爷,每次借着萧淮荆的名义,你都特别的开心,所以萧淮荆也默许了……”
连媱楞在原地,似乎反应了半天才理解了徐娇言口里的话。
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老人,连媱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坍塌了。
她扑到老人身边,长了半天口,却没说出话来。
花爷爷似乎懂了,费力的抬起手抚摸连媱的小脸:“好孩子,好好活着。”
连媱泪如雨下,捧着花爷爷苍老的手,不住的点头。
花爷爷满意的笑了,艰难的开口:“要快乐,和自由……”
那只手蓦然垂下。
连媱紧紧抓住那只手,好像自己不松手,这位陪伴自己长大的老人便没有离开一样。
女子黑了脸,难过的探了鼻息,又摸了脉搏,低声道:“节哀……”
徐娇言也默默的走过来抱住连媱。
远处,宫人们奔走相告,传来皇帝驾崩,群臣拥护新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