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乘客都感觉到脚下的震颤,被季从阳开广播以躲避暗礁为由糊弄过去了。
上午十一点五十六分。
师瑜坐在监控前,看着屏幕上某块屏幕“有人来了。”
季从阳刚刚对着广播扯完谎,转头就听到这句,心虚得一跳谁”
“之前进电梯那位。”师瑜道,“估计是刚刚游轮的异常让他反应过来了,现在正往这边赶。”
那名船员是一个人过来的。
虽然每次游轮航行都免不了乘客参观的流程,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专业人员组织大批人一起。只是这一次那两位乘客有和船长的聊天记录,他下意识以为那两人是什么非富即贵的大人物和船长关系好,哪怕见到是个服务生带路也没多怀疑。
只是游轮突然改变航向动静太大,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这一茬,询问船长的短信又迟迟等不到回应。他怕随便拨电话会打扰操作,这才抱着怀疑的态度下来看看。
下了电梯,船员快步走到驾驶室外,直接推开大门,余光中一道影子便蓦然砸下来。
因为怀疑精神警惕,他下意识抬手一挡,小臂一麻,随后就是剧痛。
船员死死盯着穿服务生衣服的季从阳“你不是船上的人”
季从阳一击没得手,抓着凳子脚再次砸下去。
船员早有防备地躲开,看了一眼室内倒了一片的工作人员,转身跑出去,手按上对讲机“来驾驶舱”
剩下的话他没能说出来。
乔厌眨眼就追上人,手掌狠狠砍在他的后颈。
对讲机的灯亮着,另一头的人没听到后续,接连追问“喂能听到吗驾驶室怎么了”
那种语境想补救都没法子。
乔厌拔下对讲机“没什么。”
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这个麻烦扔给了季从阳。
那边自然是追问,季从阳犹犹豫豫语焉不详,能拖一时是一时。
糊弄的时间里乔厌已经将人拖回了驾驶室,关好门“果然早该把他敲晕。”
季从阳的谎圆不下去,握着还在响个不停的手机道“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乔厌关上对讲机,锁上门,“准备打架吧。”
十二点一十八分。
师瑜提醒一句“到了。”
话音落下,外面猛地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因为落了锁,驾驶舱的门一时打不开。但外面的人显然也有经验,也不知拿出个什么工具,强行去撬门锁。
大门是向外开,堵不堵都没分别,何况驾驶室这种地方也的确没多少障碍物可供移去门口堵着,就算有也是搬不动的大件。
门锁在专业工具下只坚持了几分钟,一行安保人员走进来,迎面就是两张沉重的座椅。
最前方的两人脑袋中招,一个倒下去不省人事,另一个视线空白了好几秒,方才后之后觉地感受到钻心的疼,脑子嗡嗡作响。
剩下的人涌进来,手里的电棒第一时间扬起,迅抓向了驾驶室里的外人……
剩下的人涌进来,手里的电棒第一时间扬起,迅抓向了驾驶室里的外人
驾驶室里可供活动的空间太小,又是全然慌乱的情况,季从阳一路上还不自觉去注意那些被他下药迷倒的船员,遇到了总会下意识避免踩到人,度慢得令人指,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堵在角落,掌心被电棒一触,直接倒下去。
两个安保擒住他肩膀,下一秒手上蓦然一股巨大的牵引力。
后方传来喊声“拦住他”
乔厌拽着季从阳的胳膊,看也没开身后的追兵,脚下一动直接将人拽出了钳制,来到了空旷的地方。
两个安保压根没想到这人力气居然能这么大,同那群追兵一起,足足七八个安保从四面八方围向中央的空地。
十二点二十八分。
操纵台在驾驶室里分布得密集,严重拖慢人的敏捷和度。
乔厌刚刚能把人拖回来完全是靠着自身度快,望着同时扑上来的安保,反手将季从阳甩在背后,抓着他蓦然翻过身旁的操纵台。
安保们对船上的物件和季从阳逃跑会不自觉避开船员们是一样的态度,潜意识里就不想损坏,一次围攻不成,追上去试图将人堵在角落。
包围圈还没成形就被撕破,乔厌带着人之间钻出驾驶室的门,消失在走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