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介入下做了亲子鉴定,竟发现舒湄跟那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
至此,那家人嫌疑洗清,却也不要舒湄了。
舒湄就准备自己离开,江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后来再加江淮深那件事,她就这样被留下了。
可这四年,舒湄感觉江母跟她越来越远,直到这一刻,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
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
“医院的事,淮深原原本本告诉我了。”江母打断,“舒湄,菲菲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瑛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
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
白瑛也有分寸,拉开江文菲时,还伸手护着她。
可舒湄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
她不知道怎么出的江母卧室。
踩上台阶时,江文菲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黎川毫无瓜葛,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
她除了跟江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
舒湄心惊肉跳,“什么意思?”
江文菲逼近她,“哥哥做事最严密,已经派人去取医院监控,你是去见白瑛,还是去做别的,明天真相大白。”
舒湄三魂不见七魄,行尸走肉般游荡回房间。
她床头壁灯开着,光亮笼罩一个人。
江淮深半靠在床头,棉质的深绿睡衣,衣襟半敞,袒露的胸膛肌肉强悍,血气方刚。
更多疑,老辣。
可笑她自作多情,竟然觉得在医院他轻飘飘地放过,是他心软了。
舒湄没有靠近。
江淮深从床头拿起她手机,“什么时候改了密码?”
“前几天。”
“我同意了吗?”
舒湄情绪在煎熬,忍不住问,“你派人去调了医院监控?”
江淮深面不改色,“你有意见?”
她不该有意见?
舒湄盯着他,“你告诉妈妈,我跟白瑛二对一江文菲,她吃亏,我沾光?”
“你没沾光?”
舒湄几乎是冷笑,她沾了什么光,是医院大庭广众之下,被扯着头发撕打,还是审卖国贼一样,全家上阵。
抑或着,江文菲只要没骑到她脸上,把她撕碎了侮辱尽了,烂成江文菲鞋底的泥巴,都是江文菲吃亏。
舒湄胸膛鼓胀起伏,抬手指门冷声,“出去,请你出去。”
江淮深一动不动,“密码。”
舒湄一口气梗在喉咙,气得两眼晕花,“江淮深,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贱,不是人,是畜生对吗?”
江淮深皱眉,察觉她情绪在爆发的边缘。“你又闹什么?”
不耐,烦躁,他的蔑视在灯光下纤毫毕现。
舒湄眼睛都被激红了,“我闹?什么叫闹?我有血有肉,挨了打知道疼,挨了骂知道难受,我白天被江文菲凌逼,晚上被你蹂躏,要是我稍微自保一下就是闹,那什么是不闹,你告诉我,什么是不闹?”